“小姑娘,別總是幹自不量力的事情。”
蘇錦抬起頭,就望見了一雙成熟卻深邃的眼睛。
“是你?”這人就是曾經和蘇錦有過不僅一面之緣的譚斯年。
譚斯年放開蘇錦的手,話語裡帶著前輩的說教,“你太弱,遇到那幾個女人,你恐怕只有送死的份。我見你如此執著,應該是有惦記的人吧。你想想,如果你出事了,惦記你的人會不會同樣痛苦。”
蘇錦沉默了,眼底憤怒的火焰也消失殆盡。
譚斯年見她還能聽得進去勸,倒是多了些贊賞,“做事之前要過過腦子,否則後果可不是你能負責的。”說這句話時,他的眸色一閃,也是想到了曾經可笑的自己。
“你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嗎?”蘇錦卻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她不傻,能在暗中跟蹤她,並且身手這麼厲害的人,恐怕也不是什麼普通人物。更別提他手腕上有市無價的腕錶和價值不菲的西裝了。
譚斯年略微錯愕一下她那麼厲害的智商,但又隨即覺得非常正常。
他們見了四次面,每一次她都不一樣,這樣的女孩,又怎麼可能是簡單人物呢?
“不知道。”他搖搖頭。
蘇錦臉上沒有半分情緒,點點頭,轉身就走,一點也沒有留戀。
譚斯年星眸更加深邃了,但也同樣沒有其他的想法,同樣回頭離開。
他跟著這個小女孩也只不過是一時興起,或者是看熱鬧罷了。
“謝謝你。”突然,蘇錦回過頭,很禮貌地對譚斯年道了一聲謝。
譚斯年也看向她,心想這個小姑娘還挺有禮貌。
不過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蘇錦這句話完整的是,“謝謝你,大叔。”
說罷,蘇錦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了。
譚斯年的臉僵了,唇角那淩厲的弧度垮了。
大叔?他有那麼老嗎?
他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譚斯年不知道,他年紀雖然還沒有到‘大叔’的地步,但是他身上沉澱的穩重和成熟早已經比同齡人還要滄桑。
那不是歲月雕刻的痕跡,而是老酒發酵的醇香。
別看在譚斯年面前蘇錦很淡定,其實她內心十分煎熬。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把自己的脆弱露給陌生人看,更何況那個陌生人讓她敬而遠之。
她沒有把玉佩拿回來,反而還知道了母親的身世恐怕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那幾個殺手女人不比她前世遇到過的頂級殺手弱,就算是前世的她,都不能打敗她們。
就是這樣一個恐怖的勢力,在暗中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的母親,著讓她如何不擔心?
好不容易她重生到了父母健在的日子,她不想再經歷失去。
既然她無法阻止,那就只能躲了!
前世她的父母在九月出事,那她還有兩個多月的準備時間。
蘇錦感覺她身上的擔子很重,可是她心甘情願的去背負。
回到酒店,蘇錦馬上把妝洗掉,衣服換好。這些行頭她暫且不想扔,就直接差酒店的服務人員把東西送到李興榮那裡。當然小費是必須給的。
還好今天賺的錢不少,要不然她真是負擔不起。
收拾完之後,看著漸晚的天色,蘇錦連跑帶顛的往家奔。
回到家免不了父親的幾聲責罵。
不過她卻沒看到母親,母親應該還在傷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