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第三顆釦子再次被挑開,大片凹陷的精緻的鎖骨露了出來,上面不但有吮吸的痕跡,還有指甲的抓痕,又深又長,絲絲血痕十分的細。
“還剪嗎?”蘇衍停下動作,涼悠悠地問了一句。
大有不剪,我再脫下去的趨勢。
“剪剪剪!”
蘇安伸著手,看蘇衍重新拿起指甲鉗給她仔細地剪指甲。
地下車庫內很黑,車廂內開了燈,只有指甲鉗剪斷指甲的細細微微的聲音。
蘇安無意識地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蘇衍問。
“沒什麼。”蘇安否認。
“我聽清楚了。”剪斷蘇安尾指的指甲,蘇衍抬了抬眼皮,看了眼蘇安,眼神邪肆。
蘇衍將指甲鉗放到蘇安手心上,背靠著駕駛座,姿勢隨意而又慵懶。
他的西裝外套被脫去,襯衫領口大開,慵懶隨性的模樣愈發的性感。
蘇安拿過指甲鉗,抓過蘇衍的手指,將鉗口貼著他指甲上靠肉的地方剪了下去。
蘇衍一手搭在方向盤,微側著臉看著蘇安。想到她剛才嘀嘀咕咕的那句話,另一隻空著的手不由地敲了敲方向盤。
他老婆實在有些記仇。
“那邊還疼?”蘇衍突然問了一句。
蘇安手一滑,差點將蘇衍指尖的肉剪了下來。她剛才嘀咕資本家只顧自己,怎麼不想想他在她胸口上留下的傑作。
“你想我下次輕點?”蘇衍刻意壓低了聲音問。
蘇安扔了指甲鉗,抬頭靠著一臉戲謔的蘇衍,點了點頭,開口道:“蘇衍,您兒子今年兩歲半,我希望您能給您兒子樹立起一個好的榜樣,比如說——”蘇安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
絞盡腦汁想半天,沒想出蘇衍有啥缺點。
“比如——”
蘇衍抬手,鬆了鬆腕骨間的手錶,說:“比如下次輕點。”
蘇安:“……”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古人誠不欺我也。
回到蘇苓家,蘇苓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既沒有脆弱的不堪一擊,亦沒有哭得肝腸寸斷,相反,她十分的平靜。
平靜地讓人害怕。
她平靜地吩咐傭人做飯,平靜地篩著茶水,平靜地逗著酥寶。
半句不提唐仕仁。
蘇安抱著酥寶,下巴抵在酥寶肩膀上,看著蘇苓平靜的模樣,欲言又止。
小茶爐上的茶水沸騰了,滾熱的白氣順著紫砂小口往外翻湧,模糊了人的視線。
蘇苓翻手,拎起茶壺,她的手腕懸在半空,茶壺口虛虛地對準了白瓷盞,手腕微微下翻,一柱熱水傾倒了出來。
滾熱的白氣被吹散。
酥寶兩只小爪子捧著蘇衍臨走前塞給他的大福團子,啃的專注啃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