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靠著衛生間門口看著捏漂浮在水面的橡皮鴨玩得不亦樂乎的酥寶:“酥居居?”
“不是居居。”酥寶捏著橡皮鴨的肚皮下意識回了一句。
“哦,那酥鴨鴨?”
蘇安話音剛落,酥寶手裡的橡皮鴨被捏得叫了一聲。橡皮鴨肚皮裡被灌進了不少水,被酥寶提著肚皮捏了一下,橡皮鴨又噴出了一點水。
橡皮鴨肚皮正對酥寶,噴出來的水基本都噴到了酥寶臉上。
蘇安拿過架子上的幹毛巾,將酥寶從凳子上抱起,擦幹淨酥寶臉上的水漬:“你不是居居誰是居居?”
“我不是居居啊。”酥寶被噴了一臉水,此刻整張臉都埋到了蘇安的手掌心裡。
“酥居居你要和我去上班嗎?”
“上班?”酥寶仰頭看著蘇安。
“嗯,就是和我一起去工作。”
“那爸爸呢?”
“他有自己的工作,比媽媽還要忙。”蘇安將酥寶放到地上,跟著蹲了下來解釋:“你的兔子爸爸很厲害。”
蘇安話說到一半,不知道怎麼繼續往下說了,酥寶太小很多話他都聽不懂,蘇衍很厲害是沒錯,但是她要怎麼讓酥寶理解蘇衍工作很忙呢。
“要是兔子爸爸不工作,酥居居你就沒有地方住了,明白嗎?就像《貓和老鼠》中的湯姆和傑瑞一樣,在下暴雨的時候湯姆和傑瑞擠在橋洞下面,然後感冒發燒,感冒發燒是要打針吃藥的。”
“橋洞?”
蘇安點了點頭:“然後你的橡皮鴨子也洗不了澡,也沒有蛋糕小餅幹可以吃。”
“什麼是橋洞?”酥寶被蘇安扶著站在衛生間門口,想了半天問了一句什麼是橋洞。
蘇安:“……”
酥寶的腋窩下面插入一雙骨節明晰的手,酥寶被蘇衍從身後抱起。蘇安跟著站了起來。
蘇衍只穿了件襯衫,領結還沒有打,襯衫領口的扣子松開了幾顆,隱約可以見到喉結處曖昧的紅色痕跡。
“爸爸也要工作嗎?”酥寶趴在蘇衍肩頭問。
“嗯。我會盡快結束工作回來的。”
陪蘇安和酥寶吃完早飯,蘇衍簡單地交代了幾句準備回去處理工作。蘇安收拾好碗筷,酥寶一個人坐在門口的小凳子上穿鞋子。
蘇衍就靠在玄關處,垂著眼看酥寶自己給自己換鞋。蘇安過去的時候,酥寶只換上了一隻鞋,正在和另一隻鞋做鬥爭。
玄關靠著視窗,窗戶上懸掛了一盆長得鬱郁蔥蔥的吊蘭,入秋的吊蘭還開著零星的白色小花。蘇安低頭的瞬間,披在背後的長發滑落了下來,遮住小半張臉,襯得本來就小的臉越發的小巧。
窗外的陽光正好。暖光透過白色薄葉窗的縫隙,打在臉上,留下漂亮的剪影。
蘇衍伸手,指尖擦過蘇安的耳廓,將她散落在胸前的長發別到耳後。蘇安靠了過來,湊近蘇衍,抿了下唇。
水蜜桃色的唇釉抿開,唇形更加好看。
想到今早沒做完的事,蘇衍停在蘇安耳邊的手指動了動,手掌撐在蘇安的腦後慢慢滑到蘇安的後頸,微微一用力讓蘇安湊得更近了。
近得能聞到蘇安唇上清甜的味道。
結婚兩年,也算老夫老妻了,蘇安早就不是小女孩了,和蘇衍該幹不該幹的事在結婚的第一天就幹完了。
但是不論多少次,蘇安的反應還是和小女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