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自己吃還是我餵你?”
當時蘇安覺得自己要有蘇家先長的骨氣,昂了頭:“我不——”
不字沒說完,被蘇衍捏著下巴帶了他懷裡,蘇安一下子緊閉了嘴巴。蘇衍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低頭含住了藥。
蘇安眼睛瞪的更大,心想資本家能成為資本家也不是沒有道理。中國一直都有勤儉節約的優良傳統,既然勤儉節約了,那肯定有了小小的資本,有了小小的資本才能逐步積累出大的資本,最終成為大的資本家。
顯然,下面的事證明她想錯了。
蘇衍也並不是勤儉節約。
蘇衍含了藥,捏著她的下巴直接親了上來,撬開她緊抿著的唇把感冒膠囊送到她口中。她被蘇衍親懵了。
感冒有細菌,喝水都要分杯子,蘇衍倒好直接親了上來。
因為屁股上平白了捱了一針,她只好趴著睡。蘇衍收拾好藥盒上床以後,就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讓她趴在自己身上睡了一夜。後半夜的事她忘的差不多了。
睜開眼睛,室內傾了一地明媚的晨光。
“哭了?”蘇衍食指掃過蘇安眼尾。
蘇安瞪了蘇衍一眼。
要不是蘇衍,她以前不用挨針,現在也不用吃苦的發澀的藥丸。
盛好粥,蘇安抱酥寶坐到椅子上喂酥寶吃早飯。蘇衍喂她吃完藥後就走了。
“衍衍呢?”酥寶含住小木勺,聲音含糊。
“衍衍去工作。”蘇安用勺子碾開蛋黃,將蛋黃碎撒到粥上,用木勺拌開再喂酥寶。蘇衍是資本家,資本家呼吸之間都是日進鬥金,能不忙嗎?所以蘇安才覺得蘇衍和以前比,可能腦子壞掉了,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你想小媽媽嗎?”
“想啊。”
“那等會打電話給小媽媽好不好?你和小媽媽去學校,學校裡有很多小哥哥小姐姐。”蘇安誘哄著。
酥寶歪頭想了好一會,最後才點了點頭。
喂酥寶吃完早飯,蘇安強撐著不適去換衣服,找到醫保卡準備待會去醫院。
門鈴響了。
蘇安去開門:“冬青?額,你是?”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醫生,帶著金邊眼鏡,笑容和煦。
蘇安愣了一下:“推銷的?”
這年頭醫院為了業績也很拼了,推銷都上門推銷了嗎。
年輕男醫生的笑容僵了僵,很快恢複正常,微微鞠了一躬:“夫人好,我叫許琛,是蘇先生的私人醫師。受蘇先生之託來幫夫人看看感冒。”
蘇安:“……”
許琛進了屋,說:“打擾了,夫人。”
沒一會,蘇衍也進來了。
蘇安看了看蘇衍,再看看笑容和煦的許琛,一時沒話。
“夫人,您是想掛水還是打針?”許琛收了聽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