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棄我?”
扉間直言不諱:“是,你喝醉了挺讓人頭痛的。”
泉奈癟癟嘴,他清楚自己的立場,現在也意識到自己有些任性便轉移話題說:“我讓你過來商量對付我哥和你哥的。”
“這件事估計不成了。”扉間對於情況的把控顯然在泉奈之上,他早八百年看出柱斑局勢的危機。看破一切的他總結說道,“我們之前沒有拆散他們,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了,更不可能做到。這一局我們輸了。”
“……”
扉間好言相勸:“泉奈,放手吧。”
“那可是我哥……”泉奈的聲音弱了很多,彷彿是喃喃自語。泉奈趴在吧臺上無精打採,像是一隻迷途無助的貓咪,“是我生命的意義啊。”
扉間的瞳孔微微緊縮,不過背對他的泉奈是看不見了。泉奈只聽見扉間冷冷地建議道:“那你找個新的生命意義吧。”
“說得容易,我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多少年了,豈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再說我也不願意改變。”泉奈說著說著突然一拍腦門,他猛地回頭看向扉間道,“你不會是見拆我哥和你哥無望,想來挑撥我和我哥關系吧?”
扉間不否認:“我確實覺得你應該和你哥拉開一點距離,有自己的生活了,我想斑也希望如此。”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泉奈和扉間四目相對,他直覺扉間鋪墊這麼多不是亂七八糟地瞎說一通,肯定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鬥了這麼多年,泉奈對扉間的套路還算熟悉,能讓他說這麼多話作為引導,想必接下來會是一件大事。可是即便如此,泉奈也未能猜測到扉間即將說出口怎樣一番驚天動地的話。
扉間話鋒一轉:“我覺得你可以和我在一起。”
“你說什麼?”泉奈以為自己聽力出了問題,“你確定是在跟我說話?”
“別裝了,你沒聽錯。”扉間強勢地追擊,不給泉奈喘息反應的機會,“一句話,答不答應?”
泉奈眨了眨眼睛反問:“我為什麼要答應?”
扉間一本正經地分析起來,嚴肅的模樣和他開會的時候沒什麼差別:“現在木葉和宇智波也不再是你死我活的敵家。你瞭解我,我也瞭解你,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我覺得我們擁有建立感情的基礎。”
“建立感情的基礎不應該是互相有好感嗎?”
“你四十幾了。”扉間語重心長地說道,“泉奈,現實一點。”
泉奈沉默兩秒,一秒心動一秒恨自己心動,他故作鎮定道:“可兩個人在一起要開心啊,我跟你在一起一天到晚都在生氣,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你確定一天到晚在生氣?我覺得這段時間挺開心的。”扉間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平靜,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喜悅卻又不讓人覺得他說了慌。
扉間向來理智,比泉奈更早認清現實,鐵面無私如他在知道拆散柱斑帶卡無望還跟著泉奈胡鬧,大概也只能歸屬於真愛了。
扉間也是在這段時間不斷確認了自己心意才開口跟泉奈說起這事兒,柱間也知道他的心意,還三番五次地鼓勵他。千手柱間在感情這方面的敏銳總是讓扉間刮目相看。
泉奈小心翼翼地盯著扉間:“你不會有陰謀吧?”
“沒那麼無聊。”
“好!我答應你了。”泉奈說著搭上扉間的手背,試圖看看扉間的反應,結果被扉間回握住手反將一軍,自己倒是鬧了個大紅臉。
“走。”扉間握住泉奈的手,拉他站起來,冰山撲克臉上居然有幾分暖意,“買戒指去。”
泉奈一臉懵逼:“啊?”
“你不想看看我們戴了對戒,你哥的反應嗎?”
“想!”泉奈來了興趣,他兩眼一亮,眼裡像是有星辰大海般引人沉迷,“太想了,買一對最浮誇的,要一眼就能看見那種!”
“好……”扉間握緊了泉奈的手,那手的溫度和宇智波家高冷的外表一樣冰涼,可是扉間就是不想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