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早知道泉奈沒有酒量,那無論如何他都會在泉奈喝第一口的時候就阻止他。沒了泉奈的醉酒,他們倆也不會發生那麼多糾葛。
熱度製造夠了,問題也全部回答,記者心滿意足地離開,直播也關閉了。現場只剩下他們公司的內部人員,真正意義上的慶功宴才開始。
酒過三巡,泉奈湊到扉間面前,滿臉通紅,指著他的臉惡狠狠地說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把一切的事情都忘了,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太可惡了!你憑什麼可以忘記!”
“你喝醉了……”扉間把自己面前搖搖晃晃的泉奈扶住,冷眼掃視著周圍看熱鬧的人。他這一眼掃過去,跟冰錐子紮心似的,嚇得所有人都齊齊移開視線。
“憑什麼你一個人獨身事外,你以為你沒有記憶我就會原諒你嗎?”泉奈甩開扉間的手,直直地往前走去,臨了又不滿意地回過頭罵上幾句,“我告訴你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走慢點。”扉間不放心地緊跟在泉奈後面,眼看著手搖扶到泉奈,他怒氣沖沖道:“拿開你的髒手!”
扉間:“……”
泉奈腳步虛浮不穩,整個身形都晃蕩了一下卻還是故作嚴肅地說道:“有我在一天,你們千手家的人就不要想欺負我哥,也別想騙他。只有他才會信你們的鬼話,我可不會相信。你們騙得他好苦啊,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千手柱間再靠近他了!”
扉間附和道:“我也不會讓斑靠近我哥的。”
泉奈點點頭:“那你看緊點啊!”
“我會的。”
“你是不是忽悠我的?”泉奈和扉間說著話,一路到了停車場,“這麼容易答應,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沒有。”
“騙人,你們千手家的都是大騙子。”泉奈往扉間胸口捶了捶,跟小貓撓癢似的。
“你別亂動,我送你回去。”扉間抓住泉奈,把他塞進自己的車裡。
“不回去!”泉奈掙紮了一番,“我喝酒了,我哥看到要生氣的。”
扉間和泉奈爭論了幾分鐘,最終把他送到了酒店。泉奈一進酒店就吐了,無力地躺在床上那副可憐的模樣讓扉間沒辦法拋下他獨自離開。
第二天一早,靠著沙發睡了一宿的扉間接到了斑的電話,讓他和泉奈去談話。扉間看了一眼窩在被子裡,蜷縮著身體的泉奈,感覺大事不妙。
“你們誰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斑把一摞照片扔在扉間和泉奈面前,咬牙切齒地看著扉間道,“如果不是我發現得早及時處理了,今天的頭條和熱搜就是你們倆。”
扉間保持著淡定的姿態翻看了一下面上的幾張照片,是他和泉奈昨天拉拉扯扯上車的時候被拍到的。
他之前沒有發現,原來在攙扶泉奈的時候,自己看上去似乎還挺溫柔的。甚至在有幾張照片中,他和泉奈竟然像是在擁吻。
即便心裡波濤洶湧,扉間放下照片,還是波瀾不驚的模樣:“昨天泉奈喝醉了,我送他回去,這些都是照相的角度問題。”
千手扉間面癱和冷靜的功夫絲毫不像是木葉的人,反倒和宇智波更為相像。這種不動聲色搞事的能力也是讓斑對他頗為忌憚的原因之一。
斑強壓著怒火又拿出幾張照片,是扉間的車載著泉奈開進酒店的情景,斑用指尖狠狠地敲了敲桌面,再次發問:“那這個又怎麼解釋?喝醉了為什麼不直接送他回家?”
“他不讓。”
斑挑挑眉:“你何時如此聽他的話了?”
扉間面無懼色:“你是不知道你的好弟弟是如何又哭又鬧,說不能讓你看到這麼狼狽的他的。”
斑把視線轉移到始終埋著頭的泉奈身上。
“抱歉哥,我當時醉得太厲害,不記得了。”泉奈沒臉看斑,全程低頭,“不過應該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