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坐在一旁看檔案,抬頭發現自家老闆睜著眼睛看天花板,那嚇人的眼神好像要把天花板燒出個洞來。
他趕忙站起來湊過去:“唐總?”
唐聽雨“嗯”了一聲,問道:“有什麼最新進度?”
秘書拿了最新的保全公司報告過來,說道:“訊號源範圍內的集裝箱已經篩查完了85,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會場小店錄影上的車輛和進出維港的車輛進行了比對,有五輛汽車可以追查一下。”他停了一下,小心的看了眼自家老闆,見他神色如常才繼續道,“項鏈上的血液已經確認是文小姐的。”
唐聽雨安靜地聽完彙報,吩咐道:“讓人把我父親最近的動向報告給我拿過來,一直讓人跟著的那幾個老古董的也一起拿過來。”
秘書一愣:“您的意思是……您的父親和幾位董事……”
休息了幾個小時,唐聽雨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只是嘴唇還有幾分泛白,他的語氣淡然平靜:“文卿沒事,他們還要來跟我講條件。”
如果是謀財,不可能把財物丟到垃圾桶裡,如果是害命,那麼人應該是跟錢財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現在,單獨把項鏈給丟掉,說明這人是知道項鏈裡有發射器的事情。訊號發射器用的不是普通民用頻段,這是他找了些唐家的世交關系、打了點軍政方面的擦邊球弄出來的特殊頻段。可能就是因為這點越界,引起了那些一直盯著他的人的注意。
秘書還是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節,不過他也不需要想明白,他見唐聽雨已經閉上眼睛,略等了一下看他沒有其他吩咐,就退出去找資料去了。
病房裡,唐聽雨伸手按壓絞痛不已的胃部,大腦在這疼痛的刺激之下愈發清明。
只要有心觀察,這些年他的心思在哪,他的軟肋在哪,他保護的重點在哪,都能順藤摸瓜找出文卿。
何況有些人本就清楚他跟文卿的關系,他做的這些事情,也只是印證了文卿對他的重要性。不得不說,在這件事情上,還是他大意了。
如果他能忍下那些或明或暗的刺探,他對文卿不那麼重視,或許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但是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原本他以為找了明暗兩處保鏢,總能安全一些,到底,還是讓他們得逞了……
這兩年他為了早些拿到唐家的話語權,用了不少非常手段,掌門人更新換代,必然會讓原先的既得利益者傷筋動骨。那些唐奕禮的攀附者,那些早就習慣了唐氏無主的蛀蟲,他們過的並不舒心。
這次的事情,究竟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秘書拿資料回來的時候唐聽雨的點滴正好快打完了,他半靠在病床上看資料,秘書去結款出院。
從資料上看,所有人都沒什麼異常,但是他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說不上來是這個人的遊山玩水不對,還是那個人的那幾套豪宅大院不對,又或者他們幾個人那幾通國際電話有問題。
主治醫生隨著秘書過來做最後的檢查,建議今晚留院檢視,唸叨一些年輕人不注意身體的話,唐聽雨心不在焉的聽著。
醫生見病人不配合,只能嘆了口氣,轉身想走的時候突然從病例夾上拿了個信封遞給唐聽雨,說:“剛才有人說是你的同事,讓我把這個帶給你,邀請你參加一場晚會。”
唐聽雨從資料中抬頭,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