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對陳潔道:“你在這裡陪陪孩子,中午給她做點飯吃,今天我去上班就行了。”
陳潔疑惑地看他,文勝國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下午退燒之後文卿本想去上學,陳潔抬手就把她攔下了:“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文卿樂得輕松,躺在床上一會兒做做手工,一會兒畫畫圖紙,完全不見期中考試前的緊張。
晚上文佑突然回來了,進門之後就找姐姐,見著文卿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馬上跑過來心疼道:“姐姐,你還發燒嗎?還難受嗎?”
文卿現在知道文佑跟唐聽雨是一家的,如果不想讓唐聽雨知道,那肯定要先瞞著文佑,她說道:“退燒了,不難受。明天就能去上學,晚上回來再打針就行看。”
文佑拿起姐姐的左手,看著手背上一大片淤青糾結地小眉頭都皺起來了:“怎麼又打青了?這個醫生的技術真差。”
文卿收回手來:“沒事,我一直這樣。我跟你說啊,別告訴你聽雨哥,聽到沒?”
文佑轉了轉眼珠,不吱聲不答應。
文卿覺得這事兒不對頭,勾勾手指讓文佑過來,問道:“說,你聽雨哥用什麼把你給收買了?姐姐我出雙份!”
文佑咧嘴笑得眼睛彎成了月亮,說:“聽雨哥讓我隨時彙報你的動向,每個月給我五百塊!”
文卿氣的一陣勐咳,文佑趕緊站起來給她倒水,等她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揪著文佑的耳朵恨道:“你缺那五百塊錢嗎?五百塊錢就能把你姐姐給賣了嗎?!!”
文佑“哎呦哎呦”假嚎了兩嗓子,文卿心軟,不敢真用力,聽他喊疼趕緊鬆了手,文佑摸摸泛紅的耳朵,小聲道:“我要的不是錢,我就是覺得聽雨哥是為了你好,咱們家也只有他能管得住你。之前你在學校裡面被人欺負,讓人罵得那麼難聽,這次那個趙醫生是不是也在欺負你?你什麼都不肯說,我、我什麼也幫不上。”
文佑驀地紅了眼圈,半大的孩子把拳頭握的緊緊的,懊惱又傷心道:“我就想讓你高高興興的,不讓人欺負。爸媽幫不上忙,我要找那群人理論,你還攔著我!”
文卿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理由,她知道文佑心疼她,對她好,可這暖心的程度還是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
她抓住文佑握緊的手,細細給他展開,不讓他傷到自己,慢慢說道:“你還小,你個頭才比我高一點兒呢,等再過兩年長大之後,我肯定就要靠著你來保護了。”
文佑反手握住姐姐,認真道:“姐姐你放心,我決定了,我要去當兵,我要保家衛國,我要長成男子漢!我要保護你和媽媽!”
“保家衛國”這四個字戳到了文卿的心絃,她試探地問道:“你怎麼想起來去當兵了?是唐聽雨說的嗎?”
文佑毫不猶豫地點頭:“對!聽雨哥說當兵特別威風,他現在就在當兵!”他湊過來神神秘秘地小聲道,“我偷偷攢了好多錢,等以後當兵的時候用。”
文佑一副等著被誇的小狗樣子,文卿再無語也只能先誇誇文小豬:“不錯,有理想,有志向,你以後可以先去當兵,然後從部隊裡面考軍校。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當兵不是你的最終目的,成為軍官才是你將來要走的道路,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