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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這一輩裡沒有幾個孩子,唐聽雨從小是在眾人的看護下長大的,尤其是唐奕和對他尤為寵愛,簡直跟他親兒子沒什麼區別。唐奕和手頭還有京城裡的一些資源,雖然涉及軍部,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撥通了內線電話,唐奕和深吸了一口氣道:“馮師長,我是唐奕和,跟您借幾名擅長偵查的陸戰隊員和一架軍用直升飛機,對,三個小時之內務必要到澧水境內……”
文卿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她掛電話的時候,藉著那點微弱藍光看一眼手腕上的電子表,晚上九點半,是平時下晚自習的時間。在這種地方囚禁,忍不住就想起校園裡的種種好處,還有那種安全感。
文卿不敢放鬆警惕,她把手機悄悄收好,手捂在小腹上,想了想又爬過去把之前那個男人留下的手電筒關掉放在自己身邊,掂量了一下,砸人還是可以的。
屋子裡重歸黑暗,涼氣穿過薄薄的木板滲透進來,文卿抱著喃喃自語的唐聽雨顫慄不止。唐聽雨有點發燒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緊緊抱著他。
時間過得異常緩慢,文卿強迫自己耐心等待不要去開機看時間,心裡默數一段時間,再開啟手機去撥打報警電話。
一個小時一次,每隔30秒定位完畢就結束通話,從第三次撥打報警電話時對方明顯有了準備,不知道是換了人員還是換了裝置,這次接通效率極高,對方核實過資訊之後馬上開始定位他們的位置。
文卿時間掐的很準,一夜未眠,快要四點多的時候,唐聽雨也從發燒中蘇醒過來了。
文卿小聲跟唐聽雨報告著進度,唐聽雨閉著眼睛躺在她的懷裡,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輕鬆了許多。
唐聽雨心情變好,跟文卿說笑:“現在這個姿勢,我總有一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感覺。要是被咱們學校好多男生知道了,光憑他們的目光也能殺死我。”
文卿把手機收起來,也不去管唐聽雨追著看的視線,微微紅了下臉頰,也調戲回去:“別說得好像我不會被全校女生追殺一樣,我們宿舍晚上聊天可沒少說你。”
唐聽雨盯著她的小腹,聲音微弱喑啞:“……你也跟著一起討論我了咳咳咳!”勐烈的咳嗽讓他難受的蜷起身子。
文卿馬上制止了他再說話:“先別說了,攢著體力些,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獲救。”她知道唐聽雨是為了讓她放鬆才耗費心神的在這裡聊天。
唐聽雨的咳嗽稍稍平靜下來,門外忽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兩個人對視一眼,警覺地直起身子。
門外的鎖被用力開啟,聽聲音就能察覺到開鎖人此時暴虐的脾氣。文卿心中“咯噔”一下,這是要來讓他們聯絡家屬了嗎?
文卿想的果然沒錯,先進來的兩個人提著兩盞照明燈,跟在大漢後面的藍哥進門之後開門見山講清來意:“告訴你爸,準備三百萬,直接彙入美國的這個帳戶。”
唐聽雨靠坐在牆邊,嗤笑一聲:“你說的是我‘爸’嗎?”
藍哥微微一笑,旁邊的秦強向後伸手,馬上有人把一款黑色直板手機遞給他,他叼著香煙眯細著眼睛撥出號碼,身後的綁匪拿過手機強硬的貼到唐聽雨耳朵上。
唐聽雨毫不反抗,嘴角噙著諷刺的微笑。
那一通電話響了很久,直到結束通話,還是無人接聽。
唐聽雨嘴角的諷刺更重了,秦強性格極為暴虐,對唐聽雨的父親素有仇怨,看到唐聽雨這幅神情只想把他壓在身下狠揍一頓!
藍哥看出他要動手,攬過他的肩膀阻止了,“這麼個小孩子你都不放過,心眼跟針鼻兒一樣大,怪不得被他老頭兒打壓的爬不起來。”
秦強回頭怒瞪著藍哥:“少管我!”
藍哥挑釁地吐了個煙圈在他臉上,指了指唐聽雨身上的傷,低聲道:“你昨天晚上就動手打人了吧?在道上打個孩子可不是什麼好聽的話,我勸你立刻給我歇了那份歪心思。”
秦強嗤笑道:“打幾下還不成了?怎麼,唐家這少爺在家金貴,在這還金貴,我一個手指頭都碰不得?!”
藍哥挑眉看他,毫不留情地挖苦道:“我說你姓秦的好歹在北京城也是個爺們,怎麼到了這拿個孩子撒氣!在他跟他老頭兒通話之前,我們總得留口活氣兒讓這孩子說話吧?”
秦強一膀子甩開藍哥:“少他媽管我,別說這是我設計安排好的,老子該給你付的那份兒也已經付清了!我他媽今天不要錢了,看我不打死這小兔崽子……”
藍哥眼神陰翳,他勐地一推秦強,呵斥道:“放你孃的狗臭屁,就你那仨瓜倆棗的夠我們兄弟搭上命忙活的嗎?!滾蛋,你不要這錢,兄弟們要!”他這麼一說,旁邊另外兩個綁匪一時臉色也不好的盯了過去,秦強縮了一下,哼唧了一聲,自己爬起來,不再吭聲了,只拿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地上那倆孩子,像是在看死人。
可是令這夥綁匪沒有想到的是,剛才那一通電話無人接聽就算了,接下來幾次都是一樣沒有人?!秦強氣急敗壞地奪過手機,自己又重播了兩次號碼,結果都是一樣的。
秦強憤怒的把手機摔出去,電池後蓋被摔開,他大聲罵道:“草!”踏步離開小木屋。
藍哥吐出一個眼圈,嘴角掛著個看熱鬧的譏諷笑容,眼神深處卻淡漠無比,帶著幾個綁匪跟了出去。
鎖門的聲音響起時,文卿才發現她居然在寒冬十一月汗透了內衫,藍哥臨走前那個看向他們的眼神好像看到什麼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垃圾一樣。
遠離市區的地方溫度本就偏低,木屋不禦寒,兩人穿著偏薄,剛剛出完一身大汗,這會兒被木縫間的涼風一吹霎時都有些冷得打顫。兩人不自覺的靠得更近,各懷心事,再沒有剛才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