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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昊扭著頭去看文勝的表情，不等把眼睛飄過去，老太太一把別過他的臉，不讓他看他媽。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生物，竇昊從小就知道這姥姥不喜歡他，他還知道媽媽害怕姥姥，這會兒沒有人給他撐腰，他嚇得嘴巴一扁，馬上就要哭。
老太太擰緊了眉頭，這個只會哭的外孫真不討人喜歡，這麼想著，幹脆唬下一張臉，嚇他：“敢哭姥姥就讓家裡的大豬吃掉你！”
文卿聽見這話，口水一下子嗆進嗓子裡，想笑又不敢笑，悶得難受。
竇昊害怕，又不能回頭看媽媽，還被姥姥嚇唬得不敢哭，扁著嘴巴把媽媽給賣了：“媽媽說那些郵票能賣錢，她收了好多，都攢著賣錢呢！”
老太太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了，放開竇昊，給他遞了塊西瓜，敷衍地哄道：“吃吧，姥姥嚇唬你的。”
竇昊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嘴裡咬著西瓜，淚花在眼眶裡轉圈圈。
老太太問文勝：“勝，這個真能賣錢？你說實話。”
文勝乖乖回答：“是有些收的，價錢不好說，有些能賣得不錯。但是你這個上面有郵戳了，肯定不值錢。”
老太太看著文勝，“嗯”了一聲，轉頭就笑成一朵花一樣問文佑：“佑佑，那個郵票奶奶送給你好不好？”
一屋子人全都讓老太太這話給逗得前仰後合，文勝華是家裡的小閨女，從小也是得過寵的，對著老太太敢說話，揶揄道：“媽噯，有你這麼寵孫子的嗎？你這心也太偏了！”
文家老太太顯然不覺得這是什麼錯事，大大方方的承認：“給我孫子怎麼了？以後我孫子是要好好孝順我，給我養老送終的。”
文勝華可不敢真跟老太太什麼都對。”
文家老太太伸手，跟文勝要東西：“給我。”
文勝不情不願的遞過去，恨自己多嘴。
文家老太太接過來，從床頭上找了一把剪刀，想把郵票給剪下來。
文勝國看不下去了，趕緊讓親媽住手：“媽你別啊，這是大姨給你留下的，你怎麼說剪就剪了？你趕緊自己留下吧，給文佑幹嘛？文佑懂什麼啊？”
文佑本來沒多稀罕這郵票，但是能從姑姑手裡搶點什麼那必須得站出來啊，立刻就嗆聲回去道：“我懂！我跟著姐姐收了好多呢！”
文勝國看小兒子頂撞他，抬起手來作勢要打，文家老太太一把護住孫子，嚷嚷開：“幹嘛幹嘛？打人吶？！就給我孫子怎麼了！”
文勝國一陣頭疼，敗下陣來：“行，給，給！別剪了，拿回去我給你弄下來，下回回來再把信給你帶回來。”
文家老太太不大相信，眼神裡透著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