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一臉誠懇,說到魔族之時眼中帶有火光,簡直比廿七這種身負深仇大恨之人還要憤怒。廿七坐在一旁,一句話都沒說,全程目瞪口呆地看著長歌表演。如此正氣凜然的姑娘,只怕他都要信了。
“好。我馬上派人去查。你們就在此處住下,我一定會保護你們。”杜戎砰的一聲,將他身旁的桌子硬生生拍碎,掌櫃的早就候在門口,杜戎出來就叫了他去辦事。
長歌面前的桌子被杜戎拍了個粉碎,杜戎一氣之下決定自己親自帶人去抓捕魔族,他們兩被丟在最高樓上,成了沒人管的小可憐。
“果然是大師,辦事都這麼幹淨利索。”長歌從懷裡掏出一個蘋果,這是她剛才從桌上搶救下來的。蘋果很幹淨,長歌拿衣袖蹭了蹭就嘎吱嘎吱啃了起來。
“師傅,我這兒還有。”廿七見長歌啃蘋果啃得開心,他也從口袋裡掏出了棗子和脆梨,也全都是之前桌上。
長歌將棗子全部抓走了,又把梨子擦了擦遞給廿七。難得徒弟這麼上道,做師傅的得鼓勵鼓勵,讓他再接再厲才行。
兩個人一路從樓頂下來,回到自己住的房間。長歌摸了摸廿七用鮮血開鋒的劍。這把劍沾上了血就變成了血紅色,擦都擦不掉了。
血紅色也怪好看的。長歌想。
“按照杜戎的作風,那個小修士一家子肯定都會被抓起來。廿七,今天晚上我們去給他們上一課,教教他們什麼才叫合格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是,師傅。”
閑雲鎮的天牢很大,而且一般人都不知道在哪裡。長歌知道,廿七也知道。這天牢關的可都不是普通人,他們都在地底下,很深很深的地牢裡。
小修士吳恆感覺自己很倒黴。昨天被一個不男不女的人氣得要死,今天又被同一個人懟到內傷。他脾氣還沒有發出去呢,心心念唸的偶像杜戎大師居然帶了人上門,不顧震驚的師兄們,把他們全家七十八口人全部都抓緊了天牢。
師兄們來看他,神色複雜,還告訴他,“吳恆,你家做了什麼事情,你最好直接告訴我們。不然等到杜戎大師親自審問,你就完了。”
“我沒錯,我什麼都沒做過,肯定是我們白天在客棧見過的那個男人,刻意陷害我。”
吳恆這麼說,他的師兄們就都走了。天牢裡很安靜,吳恆轉頭看關在一旁的吳家長輩。
“爹,娘,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拿那個小白臉的人頭來祭我的劍了。”
吳恆爹孃垂頭喪氣的,完全沒有聽吳恆的話,吳恆又重複了一遍,這回倒是有人回應吳恆了,卻是吳恆最不想見到的人。
長歌和廿七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也不知道長歌是怎麼摸出的守衛的行走規律,他們一路上來根本就沒有人。進了天牢,長歌就設了隔音牆,這下這座天牢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你想拿我的人頭來祭你的劍,小子,你好大的口氣,就算是你們掌門人來,見著我也得客客氣氣的。”
長歌一腳踢開鎖著的牢門,帶著廿七就大搖大擺地往牢房裡走,兩個人愣是走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居然是你們,我家派去的廢物殺不掉你們,你們還敢來找死。”吳恆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紅光,他抽出袖子裡藏著的匕首,就往長歌的脖子劃去。
長歌往後退了幾步,廿七提起劍就迎了上去,廿七這才修煉了幾天,就已經和修煉了幾年的吳恆打得不相上下了。
“廿七,你不要光打人呀。我教你的東西,你可不要忘記了。”
廿七點點頭,他將劍裹上了之前的綢緞,用長歌教的打狗劍法狠狠地打上了吳恆的屁股,打過一下還不算完,不管吳恆怎麼躲避,廿七都能準確地打在同一片地方。
“士可殺不可辱!你們兩個人真是太過分了!”吳恆都被廿七打哭了,一個大男人,當著全家上下八十六口人,被打屁股,這和脫光了往大街上站有什麼差別!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羞辱我兒子,叫杜戎來,他一代大師,就是這麼做人的啊!”吳恆的爹也忍不住了,他拉著玄鐵做成的柱子大聲叫道。
廿七回頭看了吳恆爹一眼,吳恆被他打得出血了,褲子都被血液浸透,是黑色的,腥臭的味道傳出來,足可以證明吳恆的身份。既然是魔,在人的地界上還說什麼羞辱不羞辱的。
“和諧。”廿七輕聲念道,一劍打在吳恆屁股上。
“富強。”又一下打了下去。
☆、叫我雷鋒
吳恆被打得嚎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吳恆他爹他娘在一旁空著急。
長歌將琴絃從長恨琴上拆下來,一腳踏進隔壁的牢房。吳家的人都被關在一排牢房裡,長歌一腳一下,直接將除了吳恆以外的所有牢房都踹通了。
“所以說啊,熊孩子真的會害人的。你們教不好你們兒子,我徒弟來替你們教。至於你們,我就勉強一下,親自上了。大家記得,明天杜戎大師來問你們問題,你們要照實了回答。”長歌將琴絃一把甩了出去,每根琴絃都打中了人。
頓時一陣又一陣哀嚎聲響了起來。那根琴絃真的是太痛了,太痛了!
“叫什麼,跟我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長歌揮著琴絃,一群人被她趕過來趕過去,除了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別的半句都不敢提。
洗腦了一個晚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