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初衍不上班,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
她穿著一件寬松的大襯衫,赤腳走進浴室。鏡子裡映出纖細的身影,初衍對著鏡子蹙眉,臉色很難看。
半個小時後,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有點低燒。
初衍頭昏腦漲的,慢吞吞地重新倒回床上。被子蓋過頭,她又重新睡去。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晚上,然後她發現自己燒得更厲害了。
一量體溫,豁,快燒到39了。家裡沒退燒藥,初衍猶豫著要不要去附近的藥店買。可身上實在沒力氣,初衍想了半天,最終放棄,只靠著床在地板上坐下。
暈暈乎乎地坐了會兒,恍惚間,她聽到一聲開門聲。
他來了?
初衍抬起頭,果然看見遲野正開門進來。
遲野走進來,看到她坐在地上,眸中滑過一絲微訝。
“小野。”初衍揉揉眉心,有氣無力道:“……你要是有空,幫我去買點藥成嗎?”
遲野站著沒動,俯視著她:“你怎麼了。”
“發燒。”初衍先是攀著床站起來,但她手腳沒力氣,很快又重新坐到床上,小聲問:“可以嗎?”
她多久沒用這麼軟的聲音跟他撒嬌了?遲野眼睫微動。
但他沒有答應,兩步走到床邊,俯身望住她因為生病而格外蒼白疲倦的臉,緩緩勾起唇:“憑什麼?”
初衍極快地蹙了下眉。
少年眼底全是漫不經心的調笑,他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頜,“你這樣子真少見,但我看厭了,不如省點力氣去勾引別人。”
初衍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的話,啞聲反問:“你以為我是故意的?”
遲野放開她,不屑地笑了。
“你滾。”她眸色驟變,說完猛地起身走到玄關,開啟門,咬著牙道:“鑰匙還我,既然分手了,也沒留著的必要不是?以後就別來了,要應付你我也挺累的。”
情緒激蕩讓她眼前一陣發黑,額頭全是細密的汗,初衍緊緊扣住門把,防止自己腿軟摔倒。
生病讓人變得敏感。
她很快自嘲地笑出聲,眼裡有幾分悲哀:“我們這算什麼呢?”
遲野走到她面前,冷然凝住她:“是你要分手的。”
初衍閉了下眼,“對不起,小野,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
還未說出後面的話,遲野猛地伸手扣緊她纖細的脖子,目光裡透出驚人的狠色,他沉聲:“不公平?不,我覺得很公平。”
話落,初衍感覺到身體驟然淩空,同時門被人狠狠踢上。
遲野幾乎是把她丟上床的。
初衍一陣耳鳴,還未有反應,他已經壓了下來。
“初衍,你玩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代價’兩個字怎麼寫吧?”
他邊說邊扯開她的襯衫,釦子崩開四散,她雪白的身體霎時暴露在空氣中。遲野笑了笑,低頭在那片面板上留下深刻的痕跡,可他神情是那麼的冰冷,沒有半分□□。
兩隻手手被他扣住,雙腿被重重壓著,他的力氣比從前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