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她撕碎。
折斷她全身的骨頭。
讓她再也不能這樣笑。
少年看著女人,眸色如同黑夜,冰冷刺骨,扣著酒杯的指骨亦泛起可怖的青白。
酒吧內的氣氛因為江致的煽動在不斷高漲,這批觀眾向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初衍一直沒動作,紀白的臉卻越來越紅。
突然,白t少年猛地回頭,輕吻落在初衍唇角,一觸即走。
初衍一愣。
紀白傻乎乎地看著她,害羞又無措,半晌對起鬨的人群道:“大家……繼續喝酒……”
他這副模樣勾起了大家的壞心。
有人說,這算什麼,你倆一對兒,不舌吻說得過去嘛?
初衍揉揉眉心。
得,傻小子,這回掉坑裡了。
紀白結結巴巴地小聲說:“還,還沒追到呢……”
但周圍聲音太大,沒人聽見他這句話。
江致有心控制場面,誰知拿起話筒才起了個話頭,突然全場燈光全滅。
江致眉心驟跳。
又斷電了?
整個酒吧陷入一片漆黑的同時。
黑t少年單手插兜走出酒吧,抬腿跨上一輛紅黑相間的機車,在轟鳴聲中揚長而去。
紀白執意要送初衍回家,理由是太晚了,她又喝了酒,一個人回去不安全。紀白解釋這些的時候,滿臉都寫著“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別的意思”。
一本正經地可愛。
初衍忍俊不禁,調戲他的話張嘴就來:“要是我有別的意思呢?”
紀白一愣,旋即紅了臉。
晚上酒吧突然斷電讓初衍心底隱隱察覺到些許怪異,但她把這情緒壓下,跟紀白散步回去。
紀白雖然是典型的乖孩子,又容易害羞,但內裡有顆浪蕩不羈的心。兩人一路說笑著走回去,全程都沒有冷場。
紀白說:“我送你到門口吧。”
初衍歪著頭看他:“順便進去喝杯——牛奶?”
紀白低下頭,不接話了。
初衍搖頭笑笑,隔了會兒,淡聲說:“小白,咱們不合適的。”
紀白悶聲說,我知道啊。
“那就送到這吧。”初衍抬頭,他們已經走到了小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