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沒心情在這跟他打啞謎浪費時間。
聞言,遲野瞳孔驟縮,他狠擰起眉心,死盯著初衍。
初衍卻不想再看,她轉身走進單元門。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每響一下似乎都是對今晚的嘲笑。笑她的確看走眼,笑她偏挑上這麼一個別扭的家夥喜歡。
得了,小男孩一點意思都沒有。初衍心道。
忽然,身後響起腳步聲。
初衍還未回頭,腰就被人用狠力扣住,整個人隨之被壓到牆上。
遲野死死壓著她,目光中的狠戾令人發憷。他一手掐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下一秒,咬住她的唇。
他吻得激烈,毫無憐惜的意思,比起接吻,這更近乎於純粹的發洩。初衍唇舌和身體都被他禁錮,迷亂中舌尖嘗到血液的味道,分不清她的還是他的。
他粗聲地呼吸,滾燙的氣息灑落,伏在她身上宛如月夜下兇惡的野獸。
初衍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大力氣,她竟然半點都掙脫不得,只能被動地承受他的味道。
就在她頭昏腦漲之際,突然身上一鬆,遲野放開了她。
初衍急促地喘息,黑暗的樓道裡一時只剩下兩人曖昧的呼吸聲。
“你……”
初衍剛開了個頭,還沒說出後面的話,遲野就走了。
步伐極快,脊背僵直而冷漠,仔細看去,竟然有絲慌亂的意味。
她不由愣在原處。
黑暗的樓道死寂得令人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
初衍抬起手,摸了摸被咬出血的唇,低罵出聲。
“白眼狼。”
而此刻的ubar,滿室燈亮,江致一個人坐在沙發裡,客人早都走光了,員工也都讓他趕走了。被初衍這麼鬧了一通,ubar今夜生意告吹,本來就情場失意的江致不由更為鬱悶。
桌上放著幾瓶洋酒,江致拿著玻璃杯,每瓶都倒一點,喝得醉眼熏熏面含桃花。其實他酒量不差,但因為心裡裝著事兒,就容易醉。
醉酒的人若不做點什麼,是對不起喝下去的那些酒的。
江致舔舔唇,開啟手機,雙眼迷濛地劃拉著通訊錄,最後定在“蔣眠”那個名字上。
“蔣眠……”江致埋下頭,低低地呢喃著。
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所以江致只是死死攥著手機,直到指節泛白,因為太過用力,手上青筋疊起。
安靜的空氣中,驀地傳來一陣極輕的聲音。
江致醉得不行,自然沒有注意到這細小的聲響。可等他坐了半天暈暈乎乎地站起來,就傻了。那個坐在不遠處的吧臺邊,身高腿長的男人,可不就是讓他心煩難受了好幾天的蔣眠麼?
江致瞬間清醒了點,他知道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他極力穩住身形,為了不丟面兒,江致走出了一條自以為是的“直線”。
“哈!你怎麼上這兒來啦!”
江致不想讓蔣眠看出他喝醉了,他伸手拍拍男人的肩,幹笑了兩聲,用輕松自在的語氣說話。
就這樣!保持住!他一定看不出我喝醉了。江致一邊想著,一邊自然地在旁邊的高腳凳坐下。
……差點坐空。
蔣眠:“……”
江致下意識摸心口,然後又馬上放下,笑眯眯地看蔣眠。
蔣眠抿起唇,不戳穿他拙劣的演技,道:“既然面試過了,那我什麼時候能開始上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