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巧合吧。”
初衍笑,沒繼續問。顯然遲野是打定主意什麼都不告訴她,在她這裡他全是秘密,今晚的傷,賀藍,還有那個車隊。
然而她不知道,在遲野眼裡,她也渾身都是秘密。
兩人來到客廳,遲野吃麵,初衍坐在旁邊。
雨已經停下,窗子半開,送來沁涼的夜風。
初衍沉吟稍許,斟酌著開口:“那把軍刀……你還帶著?剛剛在浴室沒看到。”
遲野眉眼微沉。
剛才那樣的時候,她竟然還顧得上去注意那些。
“不用這麼防著我,職業病而已。”初衍聳聳肩,回頭看他的時候笑了,“那把刀你改良過?”
遲野放下碗,不鹹不淡地恩了聲。
初衍點點頭,“挺厲害的麼,每天不上學就光琢磨這些了?”
遲野撇她一眼。
初衍依舊懶懶笑著,如瀑的黑色長發散落在沙發上,有一些落在胸前。黑與白極為分明,很美。
“吳雪那案子你別不當回事。宋崇結巴,但能模仿不同的聲音,他把吳雪騙過去就是靠模仿你的聲音。”初衍說著,開啟手機翻出一張照片,是宋崇認罪後的陳述書,“他喜歡吳茜倩,吳茜倩卻喜歡你,所以就想了個一石二鳥的破招。既除去了吳雪,又可以陷害你。”
遲野冷笑出聲。
初衍道:“但他膽小,把吳雪綁了後藏起來,準備了一把和軍刀相似的匕首,卻沒敢真的動手。反而是他哥宋澈,在發現被綁的吳雪後……”
“精蟲上腦。”遲野接上她的話。
“你知道?”初衍問,眼裡卻沒有驚訝。
遲野頓了頓,道:“宋澈是霍樂夜總會裡的打手,向來好色,見過幾回。”
初衍點頭。
宋澈迷上吳雪,是宋崇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事情。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加出乎宋崇的預料。
比如,宋澈在吳雪面前·吸·毒;又比如,宋澈磕嗨了後企圖強迫吳雪;也比如,宋澈神志不清,在被吳雪的激烈反抗惹怒後竟把人殺了。
宋澈清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是早已沒有溫度的女孩,他的雙胞胎弟弟失神地坐在大灘血色裡,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哥,你、你……快跑。”
可哪可能跑得掉。
“愚蠢。”
遲野看著窗外,眸色平靜地總結。
初衍則看著他,問:“你這麼囂張,不怕有更多宋崇嗎?”
樹大招風,人更是。
遲野倏地勾唇,回望住初衍,下一秒伸手把她扯到懷裡,壓下身深吻。
在初衍呼吸的間隙,他低聲:“那你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