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話對一個小姑娘是狠了一點,但陸則川可沒心情和多餘的心思,去照顧一個和他的人生,不會産生太多交集的小姑娘的心情。
何況這個小姑娘,藉著顏舒月的名義,越來越不知自重。
他甚至懷疑,阮萌萌是顏舒月派來的間諜,為了迷惑他,轉移他的專注力,方便自己更好的和其他的小鮮肉比翼雙飛。
阮萌萌沒想到,陸則川會把她說得這麼一無是處。
是,她是透過顏舒月才留下來的,但她也根本不想透過顏舒月留下來,相反,這樣還害得她不能以實力來證明自己。
公司裡的那些閑言碎語,今天白天,有多少部門的員工,看著她的臉時露出的那種質疑的目光,還有假笑的面孔,全都深刻在她的心中。
在衛生間聽到的那些對話,根本就是在羞辱她。
而且兩個女員工也說了,但凡公司裡有點姿色,或是工作關系,和小陸總走的比較近的女員工,以前的顏經理,都是怎麼用手段對付那些無辜的人。
她覺得自己什麼事都沒做,就被這麼侮辱,很不應該。
阮萌萌難受到眼圈發紅,盯著他,說:“那顏經理呢,她是小陸總的妻子,她明明……明明和陸經理在公司裡面,當著那麼多員工的面……”
話沒說完,就被陸則川的一聲低吼打斷:“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阮萌萌真的被這一聲給嚇住了。
陸則川此刻盯著她,從高處低著頭,不僅是眼神冷淡那麼簡單了,一陣心煩意亂之下,他連語聲都變得極狠:“你就是這麼報答對你有知遇之恩的人?”
他扯一扯領帶,眼神很鄙棄:“像你這樣的女人,以後都別出現在我的眼前。”
阮萌萌的眼睛都有些濕了:“小陸總,您……您是什麼意思?”
陸則川看也不看她,轉過身,只留下一個高大的背影。
“我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叫你立刻馬上滾,在我的眼前消失。如果你還聽不明白的話,回家查查字典,滾這個字究竟怎麼寫的。不會連小學生都會寫的字,你這個成年人不會寫吧?”
……
陸弈然晚上送陸洪昌回家以後,被家裡的保姆留下來一起吃了頓飯,晚上差不多八點四十分的時候,他提議要走。
陸洪昌怕他玩火,還不放心,出聲挽留:“今天晚上你就別走了,正好這兩天都留在家裡,馬上過週末,按照我的指示,你去見那個我給你安排的女孩,地點和時間我都已經替你預約好了。”
“對方是我知根知底的一家人介紹的,老齊家的親戚,是你齊阿姨的外甥女,照片我看過,人長得很端方大氣,晚點我叫助理把照片發給你,正好你熟悉熟悉。”
陸弈然沒說話,狹長的一雙眼低垂,舉手投足間,氣質依然儒雅。
陸洪昌繼續:“你也老大不小了,別成天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知道你最近的心思,還有重心,全部都放在舒月的身上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的那些想法。”
“今天還和我下跪?你也真是……”
白天在會議室裡,陸弈然忽然的那一跪,當真把陸洪昌給嚇到了。
他知道這個小兒子,平時為人看起來與世無爭的樣子,也不輕易把心事交代給旁人聽,真的是叫人難以揣摩他的想法。
但陸弈然又不是那種隨波飄搖的人,他會拼敢闖,認定了一件事,就一定堅持自我想法,腳踏實地地完成。
能在國外做出那麼大的業績,是陸洪昌意料之外。
這三十多年,陸弈然從來沒有為什麼事,向陸洪昌低頭過,哪怕他在國外有一段時間,吃不飽穿不暖,從零起步,也態度強硬到從不求陸家人接濟的地步。
今天的陸弈然,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還是自己的侄媳婦,向他下跪。
向他說:“這件事我一人承擔,不要把顏顏牽扯進來,和她無關。是我對她有非分之想,和她沒有關系。”
陸洪昌閉了閉眼,回國以後,只這麼短短的日子,陸弈然就動情了,還不是一點動情。
一旦陸弈然認真起來,就是真的認真。
對小兒子的瞭解,這一點陸洪昌還是有的。
別怪他無情,陸洪昌也是沒辦法,容許他們兩個再過度發展下去,就是家醜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