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剛兩個人的距離，也沒有什麼問題。不用離那麼遠，也不要緊。
但他不能主動地說好，或者不好。就淡淡地回了一聲：“沒事。”
……
陸則川在樓下正被陸洪昌逮著訓話，連同他一起聽著訓話的還有陸嶼之。
兄弟兩個人站在一處，角落裡面，偌大的會客廳裡人來人往，主持人又講了好多段子，引得臺下紛紛大笑。
大笑的聲音，倒是蓋過了他們這邊的談話聲，起碼附近的人都沒有關注到他們在說什麼。
陸則川時不時看向三樓的方向，繃著一張臉，緊張萬分。
陸洪昌說著說著，發現大孫子總是往那個方向看過去，不免揪心，瞪著他說道：“現在訓你話呢，你現在連爺爺的話也不聽了是不是？總心不在焉地走神做什麼？”
陸洪昌萬萬沒想到，這麼多年下來了，也能有被陸則川氣到的一天。
陸嶼之趕緊繞到他的身後，替爺爺撫背又揉肩，嘴巴很甜：“爺爺，您別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我們還準備給您辦百歲壽宴呢。”
百歲壽宴？
百歲壽宴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他現在才七十多歲，已經明顯感覺到力不從心。
一方面想要在有生之年下，看到曾孫子出世。
一方面又焦心陸弈然的婚事，陸弈然都三十三歲了，一直拖拖拉拉沒有一個合適的伴侶。
陸洪昌正在考慮，這幾天多找幾個老姐妹回來，幫忙問問有沒有出生名門的小姑娘。
也不指望什麼門當戶對的事了，只要求小姑娘最好有點墨水，是知識分子，父母學識好，最好是名校出生，底子幹淨，家裡有沒有錢，有多少錢，都不在陸洪昌的考慮範圍內。
他嘆息了一聲，正要開口說話，家庭醫生從三樓下來，走到陸洪昌的身邊和他附耳交談。
陸洪昌聽後，點點頭，說：“知道了。”
家庭醫生也就先下去了。
沒人知道醫生和陸洪昌彙報了什麼事。
陸則川略皺著眉，還是盯著三樓的方向看。
家庭醫生下樓了，也就表示現在房間裡只剩下顏舒月和他叔叔兩個人。
陸則川的頭皮開始發麻，內心忐忑地站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和陸洪昌說道：“爺爺，我去一下洗手間。”
……
顏舒月離陸弈然遠一些以後，一時間也挺規矩，兩個人相安無事，也都不說話。
本來陸弈然對那些搞笑的動態圖沒有太大興趣，只是她手機離遠以後，房間內陷入沉寂中，他的目光不覺又定在她的身上。
突然開口說話：“有時候，時間是很神奇的存在。”
“嗯？”顏舒月抬頭。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你小的時候，我還見過你。”
不過那時候，說顏舒月小，是真的很小。
顏舒月比他的侄子們小三歲，他的侄子們比他小五歲，也就是說，顏舒月本人比他要小八歲。
她剛出生的時候，尚在襁褓之中，陸洪昌帶著他去醫院裡看過秦巧蘭和顏舒月母女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