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倒是沒那麼在乎。
唇邊掛著悠然自得的笑意。
奚夏不悅地瞥他一眼:“色狼醫生,能不要每天都色眯眯地盯著月月姐嗎?”
上次在海洋極地世界的事情,奚夏一直想找一個機會和他算清楚。
楚恆淺淺一笑,目光都沒有聚焦到奚夏的身上,半天,才回複一句:“嗯?是誰在說話?蟻人嗎?”
奚夏:“……”
陸嶼之忽的一笑。石蘇也沒憋住,笑得最誇張。
系統君也是哈哈哈:原來楚醫生的毒舌功力也一點不亞於宿主你和陸則川啊,真是太狠了。
是太狠了,顏舒月覺得自己,最多是拿著一雙大長腿,動不動在奚夏的面前晃來晃去,讓奚夏漸行慚愧,不至於把奚夏形容成一個肉眼都看不到的人物。
……
見幾個人僵持不下,顏舒月索性重新坐回去,身子往沙發裡一陷。
桌上的玻璃杯裡還有些檸檬水,她悠悠然地執起杯子,小口小口地抿著。
望著幾個人,有些感慨。
其實四個男人也可以一臺戲嘛。
至於陸則川?
嗯……
全程根本沒有他發揮的餘地。
……
最後大廳經理從陸嶼之的口中瞭解到,剛剛的都是誤會,沒有感情糾紛,也沒有發生肢體沖突。
頂多是老同學見個面,不用那麼緊張。
他看五個男人,各個長相出眾,儀表不凡,加上陸嶼之說話的時候有理有據,將白露露是顏舒月大學同學的事也一併說出來,才相信他們幾個人的話。
陸嶼之把買好的一個號牌遞給她,工作人員等待他們脫鞋,準備在鞋子內放入號碼牌,擺放在鞋櫃裡。
有人提醒他們,女賓在左邊的入口,男賓在右手邊的入口。
顏舒月站在一旁,今天穿的衣服,將她的身材曲線襯得前凸後翹。
陸嶼之發放完號碼牌後,走到她的身邊,正巧看到顏舒月回眸的一笑。
她其實挺感興趣的,陸嶼之怎麼會知道白露露是她的大學同學。
連她一開始在不翻找原主的記憶的情況下,也根本想不起來。
陸嶼之後背懶懶靠在前臺桌沿,雙肘向後,也撐在上面,對著她,就是輕輕眨了一隻眼,笑容迷人。
側著身,離她的耳朵很近很近,陸嶼之唇瓣微張,帶著一股風,從她的耳邊擦過,語聲低低:“小嫂嫂,你忘了,是你給我看的啊,那些畢業照片。”
離開顏舒月的耳邊,眼睛眯成狹長的弧度,陸嶼之繼續神秘地說:“有關於小嫂嫂的事情,我可是全都知道呢。”
那你很棒棒哦。
顏舒月對著他,紅唇輕勾,笑得同樣迷人。
不遠處看著兩個人打情罵俏的陸則川,氣得真想過去揪住顏舒月的手心,和她來一個深情的五指相扣。
但是想到顏舒月用輕快的語聲,上揚著語調和他說到“小前夫”三個字時,以及扔在車內的那本,紅得像是能夠在心頭滴血的離婚證,陸則川用力地扯住領帶,眼瞼低垂,五根手指指節已經捏到發白。
最終還是走路帶風地走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