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指,輕撥慢攆,一縷發絲指尖繞,勾在他的指腹裡,如緞一般的光滑,楚恆的目光,一路沿著她精緻的面孔,輾轉來到細長的白頸上,接著又來到她同樣迷人的鎖骨。
才與她眼神相對,旁邊有人的腳步聲經過。
顏舒月忽而勾住他的襯衫,同時反手一拉,門把微轉,一隻腳向後一踢,門被輕輕踢開了一條縫。
這道縫正好能夠容納他們兩個人進入。
然後楚恆只覺得天旋地轉,在一瞬間,他從原本的站在她面前,調轉方向成被她壓在身下。
他的背馬上抵在安全通道內的牆壁上。
顏舒月從他的腹部前,伸手,環住他的腰。
環住他腰身時,還略調皮地在他的腰身上輕輕掐了一把,聲音細弱軟糯地帶了層挑逗似的,和他說:“楚醫生,沒想到你的腰這麼細,一點肉都沒有,真是很緊呢。”
“是嗎?”他也伸手環住她的腰,馬上翻身一壓,兩個人的位置對倒,顏舒月被他壓在身下,後背抵在牆壁。
面前無限放大楚恆一張英俊的面孔,他也語聲低喃,輕輕淺淺,呼吸好像沿著她的睫毛,在眼皮上輕輕碰擦。
隨後,顏舒月感覺自己的腰被他也掐了一把,然後聽著他的淺笑,呼吸還是擦在她的臉上:“你的腰才是真的細。”
唇齒微低,幾乎沿著她的耳根在咬耳朵:“才是真的緊呢。”
顏舒月趁機又抱住他的腰,把他反身一壓,揚起下巴,眼中滿含濃烈笑意:“老實說,楚醫生,剛剛你是不是吃醋了?這麼緊張我?”
楚恆繼續反過身,手裡的力道微緊,她嬌嬌軟軟地輕呼一聲,馬上後背重新抵在牆壁上。
那麼輕而易舉,再次反攻為上。
她待在他的懷裡,細長的白頸被披散在肩上的長發遮掩,偶爾能從絲絲縷縷的發絲間,看到那麼一眼。
楚恆看到她柔嫩的唇,有別於上一次在醫院裡塗的亮橘色系口紅,今天擦了稍嫩點的顏色。被他在停車場的時候咬了很久,唇色不見變淺,反而加深了一些。
不過期間顏舒月補過妝,剛剛被他拉出來的時候,臉上也淋過水了,她的底子本身就好,即使洗過臉,好像不掉妝一樣,膚質依然白到發光。
安全通道裡有些暗,她的身上卻是哪兒哪兒都白,一側的頭發被他伸指,撥到了她的耳後。
傾身,身子微壓在她的胸前,繼續咬耳朵,針對顏舒月問他是不是有在吃醋的問題,還是那麼漫不經心的兩個字:“你猜。”
“楚醫生,你真是壞心眼呢。”顏舒月的呼吸都帶了香氣,笑聲輕軟。如潤物細無聲的雨。
“你不也很壞心眼?”楚恆伸指勾住她的發絲,在指尖輕揉慢攆。
在醫院裡的時候就開始不斷想辦法招他惹他,都出言警告過她了,一般人在“丟”了戒指以後,最多出言關心一下,可能有那麼一兩個個例,會主動說幫他找一下。
可那枚遺失的戒指,根本找不到,因為那枚戒指,從來沒有被他弄丟過。
哪怕現在,也安然待在他的衣兜裡。
顏舒月說的沒有錯,自從認識她以後,他心境起了些微的變化,起碼戒指也沒有繼續再戴了。
本以為她會和許多人一樣,聽聞他戒指丟失的事,客氣地幫忙找一下,誰知她竟然真的從白天找到了晚上。
如果不是他每隔數個小時去暗中觀察一下,至夜黑去她的身邊,故意將戒指丟在灌木叢附近,說不定她還會繼續找到天亮。
“楚醫生。”顏舒月突然喚他,他目光淺淺,微低,與她雙眸一對,不及回應,竟是露出了破綻,顏舒月馬上環住他的腰,趁機戳了他的腰間,他先是無動於衷,而後繃不住癢癢,又一次被她抵在身下。
楚恆也沒反抗,微笑眼看向她。
顏舒月已經學著他,一隻手掌“咚——”的一聲,落在他耳邊的牆壁,將他圈在自己胸前小小的範圍內。
比他給她製造的範圍還要小和狹窄的包圍圈,緊隨而至的是另外一隻手臂,也“咚”地落向他另一側耳邊的牆壁。
顏舒月胸前傲人的曲線,幾乎擠在他的胸膛上。
每每她呼吸一次,胸前的嬌軟都會跟隨呼吸而一起一伏,就像是一雙大手,時刻掌握著他的敏感點,不斷地來回地襲擊他。
狹窄逼仄的這個範圍圈內,楚恆低了眉眼,顏舒月坦坦蕩蕩地迎上他的目光,眼底和他一樣,都沾著桃花似的。
顏舒月說:“楚醫生,其實呢,惹上我的話,也一樣會很麻煩。”
她還抵著他,膝蓋慢慢往上移動,小腿肚也跟著一起,隔著衣服薄薄的面料,溫熱的體溫也在他的腿肚上來回猛躥。
楚恆似乎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面色不變,泰然處之地望著她。
但當他以為顏舒月即將仰起臉,按照他想象的那樣,踮起腳尖在他的唇角用綿軟描描畫畫時,顏舒月卻反其道而行,仍然是效仿他,唇瓣的柔嫩一路沿著他的唇角擦過去,擦向他的臉頰,擦到他的耳根,留下一抹難以忽視的印記。
她的口紅像是一道閃影,留在他的面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