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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從顏佑這暴風驟雨一般的指責之中掙脫出來。
拿起我的茶盞,又喝了一口茶。
潤玉這裡的茶官比我洛湘府的盡心多了,這花茶嘗起來甜而不膩,卻又口齒留香,想必備茶之人花了不少心思。
我這個人向來如此,一旦發現別人和我的思想深度不在一個數量級,卻又偏愛胡攪蠻纏,我瞬間就會失去所有和他對話的興趣。
唯沉默是最高貴的輕蔑,魯迅先生的這句話,我一向奉為圭臬。
熟料顏佑見我不說話,反而急了,一下子沖到我面前來,急切道,
“錦覓!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好歹回我一聲啊!”
“說完了?”
我平靜的問了顏佑一句,顏佑看了看我,怒氣沖沖的走回茶座坐下,不情不願的吱了一聲。
“……嗯。”
我抬手就給他倒了一杯花茶,溫聲道,
“說完了就來喝點兒茶水,看你囉嗦了一大堆,想必喉嚨也渴了吧。”
顏佑看看我給他倒的茶水,又看看我平平靜靜的樣子,怒從心頭起,便一把撈起茶盞,把裡面的茶一口悶了。
悶完也不說話,看樣子是非要我一個答複不可了。
我心下裡也對這個幾百年來一點兒長進都沒有的好友甚感無奈,只能幹脆利落做出答複。
“我不走,不但我不走,你和鯉兒也一樣,一個都不許走!”
“什麼?”顏佑一下子就從茶座上跳了起來,彷彿聽見了什麼天方夜譚。
“錦覓!我念著和你相交千年,這才直言勸告於你,你自己執迷不悟也就罷了,可你……你憑什麼限制我和鯉兒的去留?”
我看向他暴跳如雷的樣子,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接著斟我的茶水,
“就憑我是水族之主,是當代水神!我一日不給你批複,我倒要看看,這六界之中有哪個膽大包天之輩敢罔顧我的律令,擅自給予你一容身之所?”
“鯉兒修行未成,年齡尚小,你竟不許他在水地修煉,錦覓,你何時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心狠手辣?!心狠手辣說的是我?!
不行不行,別生氣別生氣,我在內心安慰我自己,別和一個智障計較。
我用盡我最大的耐心,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