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州等身邊沒人,湊近小聲說道:“也算不上多熟,都是小時候一起玩過的。”可小時候那是多小,大院一關,認識不認識的玩個抓迷藏都酸小時候一起玩過了。
這種攀扯出來的交情沒什麼意義。
主要還是來探查一下情況。
舒曼聽得咋舌:“就剛才那晃一下的功夫,能探查出什麼情況?”
陳錦州笑:“就是看一眼罷了。”有沒有什麼意義,誰知道呢。有些事情太過深奧,真說起來就牽扯到許多事情。
小姑娘嘛,還是不要讓她太過擔心了。
“你呢?怎麼說服二舅舅帶你上去的。”
“那有什麼難的,畢竟是你二舅嘛,我好歹以後算是他外甥媳婦。”舒曼嬌嗔後,兩個人相視一笑,誰也沒有真的把這當一回事。
就算陳錦州還叫著二舅,也不過是本來就是這個稱呼。
舒曼自然也是如此。
要說孟二舅這個人,是一直以來被孟老爺子刻意遺忘隱隱有暗中打壓的物件。
但他其實很聰明,從早早去了特區發展經濟。
雖然現在不能明面上買賣,可畢竟背靠大院,從小認識的朋友基本上也是大院裡出來的,暗地裡拿著條子做一些小生意,便是國家上面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居多。
可以說,孟二舅的做法,有時候還是所謂長輩,家主在預設的。
畢竟錢能通神,這話不只是說說而已。
當時陳錦州上樓,孟二舅來找舒曼。
“他說到底是一家人,血緣關系不會斷,讓我勸勸你,該放下的放下。老爺子年紀也大了,總不能真的因為這事出什麼意外,想必這種情況,大家都不願意見到。”舒曼簡單地複述了當時兩個人的對話。
陳錦州微哂,所謂的大家是包含了自己的父母吧。
“那你怎麼回的。”小姑娘肯定沒有聽,不然也不會把人哄著帶她去書房找自己了。可以想見,他們離開後,外公肯定會因為此事訓他。
要不是小姑娘突然來敲門,指不定外公要做出什麼行為。
老人家是老了,年齡上的確應該尊重,可也有一種行為叫老不羞。
不是他不尊敬長輩。
只是殺父之仇在前,如何去孝順加害過自己父母的人?
或許這世界上有人能為了一些錢、一些利,一些權做到,但他不行。
他陳錦州,做不到。
他就是小氣,就是睚眥必報。
“我?多簡單啊。”舒曼搖頭晃笑:“作為父母最不願意見到的,應該是不能陪伴子女成長。相反……是一個道理。”
陳錦州看話說到一半伸手抓了抓自己手心的小姑娘,心裡不由一安。
“你說得對。”他聽到這樣的話也不會覺得多難受。
以己度人,被說為人子,就是和小姑娘訂婚後,他也想過往後自己的兒女,若是他的孩子,他一定好好和小姑娘保護自己,盡量陪伴他們成長。
讓他們的童年不會與他人不同。
至少有父母在,倦了,累了,高興了,開心了,都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