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結婚,他已經很少值夜班了。
如今也算是個研究型人才,去年研究電子元件真的被他研究出一些門道,為此還拿了一筆可觀的獎金,能讓他安心去白家下聘。
舒安一手摟著白玉英,一手拿過報紙。
他很快瀏覽了一遍,最後把目光落在最小的一個版塊上。
舒安心裡立刻有數了。
結婚前,白家的那些過往事情,白玉英有大概提了一下,有關那位保姆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只是可惜對方成分好,舉報有功,在把白家扳倒後,雖然生活條件一下子提高,可十分聰明地搬到村裡去住。雖說是村裡,但裡城鎮不遠,來往巴士也極為方便。
這些年,白父不是沒有想過出手。
只是最終造成他們白家一切的人,不是郭世寶的母親。
是白家的財富讓人起了貪心。
對付一個郭母容易,但很容易讓那些人心生警惕,對白父起了疑心,以後就算有再多的手段,怕是也要浪費許多時間。
而對白父來說,手刃仇人的時間恨不得越快越好。
似乎因為把唯一的女兒嫁出去,所託之人也值得信任,如今白父的動作是越來越大,好幾次都讓關注白家這件事情的舒安心驚肉跳,好在最後都化險為夷,而白父透過這一系列動作也慢慢地開始佔據上風。
因為不想白玉英擔心,兩個男人同時都瞞住了她,特別是如今懷孕的事情。
郭母死了的事情,不透過報紙,舒安昨天代替白玉英去看白父的時候,就知道了。
動手的人,不是白父,但也脫不開有他的手筆。
這裡面涉及到岳母大人,舒安說不上什麼想法,特別是在知道前因後果後,也只覺得一切因果似乎也有定數。
那麼說,是不是前面十幾年安歇囂張地跳著腳殘害了許多好人的魑魅魍魎也會得到報應呢?
舒安歪了歪頭,就把這樣不科學的想法丟開。
這種念頭也就是瞬間的事情,能這麼冒出來,大概是他最近廢寢忘食的研究太累了。
舒安捏了捏鼻樑,等白玉英哭得緩過氣後,接過劉小鴨端來的水杯,點頭致謝後,開始哄著如今情緒開始多變易波動的妻子。
……
從省城回來後,舒曼就開始照常上課。
陳錦州每天早上從宿舍過來接她去吃早飯,中午就各自吃食堂,等下課後,若是時間早的話,舒曼就自己去買點菜和肉先回家去,若是時間遲了,往往出了校門,男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這一天是週五。
舒曼和陳錦州約好,要回紅旗村。
書本教案這些就留在辦公室裡,走到校門的時候,陳錦州沒在,剛想著去公安局找人,遠遠地就看到一個人牽著孩子。
舒曼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想避開。
塗小月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那速度,夠快的。
舒曼十分無奈。
“我不知道趙老師去哪裡了,你真有事,可以去他家裡。不過……”目光落在怯怯躲在塗小月後面的女孩子,心裡忍不住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