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去門口與尚依依會和後,第一句就道:“過陣子,我會請假回去。這幾天,我先打結婚申請。”
尚依依怔了怔,等說好的時候,發現孟海東已經走下樓梯。
抿了抿嘴,回頭看了一眼剛才那個人坐著的位置,心知等讓孟海東提早說出結婚的事情,必然有這個人的功勞。
就是不知道怎麼成的。
她本來就是打著相親的名義來的。
雖然兩家差不多已經認可了,但因為孟海東是孟家培養的繼承人,而她雖然是個受寵的,但女孩子的身份就代表婚姻背後更多的光良是利益,這重要性自然就比不上身為男子的孟海東。
但尚依依也不是那種,你不給我臉色,我就舔著臉求你答應結婚的。
本身兩家結婚,又不是誰欠誰,利益相關而已。
孟海東不表態,她也就不吭聲,久而久之就拖了這麼幾天,之前尚老爺子電話打到招待所裡,也被尚依依三言兩語地推搡過去。
不過這是,有一不能有二,爺爺對她好,也是有底線的。
這底線,自然是她聽話,做對商議有利的事情。
原本還能借孟海東,拖著。
但對方一開口,她就知道拖不下去了。
尚依依嘆了一聲氣,緩慢走下臺階。
孟海東在下面等著,看到她後,立刻轉身。
尚依依就默默地跟在後面。
本來今天見了人,她也是想過開誠布公的,按理來說孟海東這程序對她的設想來說,快了不少,但一想達到這裡面似乎又因為陳錦州的緣故,心裡就覺得煩躁。
只是,她素來在外頭能掩住心思,笑著對人不算啥,何況如今只是沉默。
但不知道為何,就覺得這腳步格外的沉重。
尚依依低頭看了看腳上的小羊皮高跟鞋,把一切歸根在這上面。
陳錦州和張建設回來的時候,兩個小姐妹已經說完悄悄話了。
杜鵑正在拿著剪裁好的布料跟舒曼說話。
舒曼參考這後世的一些衣服,建議了一些類似和尚服的做法。
杜鵑想了想覺得好,她這日期,懷孕的時候差不多是夏天,電風扇倒不是買不起,可對著小孩子吹,誰敢放心,只能在別處想辦法發。
分體式的雖然不錯,但到底護不住肚臍眼。
也就是張建設條件不錯,張家那邊自打他結婚後也不要那些補貼,票啊這些,基本上都能留下來,特別是杜鵑現在懷孕了,就更不可能開口要了,攢一攢到那個時候給小孩子做衣裳也不是,而且因為連體,不是裁成一小塊一小塊做衣服,到時候整一整還是能用。
杜鵑越想越好,最後幹脆叫舒曼給她畫下來。
畫好後,飯桌那邊已經擺好了。
看到桌子上的紫菜蛋湯,杜鵑看了張建設一眼,倒沒有說什麼。絲瓜也不是什麼放不住的東西,何況當著外人的面,她也不會讓自家男人難堪。
作為外人的陳錦州在舒曼坐下後,很自然地夾了一快鍋包肉過去。
那酸酸的味道撲鼻而來,口水瞬間分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