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興許還能說痛那些人關系不好,不可能送一樣的禮。
但總是有人自以為是的。
舒曼給張秀秀的是一對大紅色的枕頭套。
可巧的,就是在淮海路上閑逛的時候看到的。
本來她想著是送給杜鵑的,今年用不上,明年也行。
但現在張秀秀提前了,杜鵑的禮物,她自然可以重新挑個更好的。
本來和張秀秀的關系,這禮重了些。
但她這次能離開這麼久,還是正大光明的那種,除了孟主任給了機會,也有張隊長的信任才會放行,其中一張介紹信上的日期處是空白的。
意思當然是隨她填。
這的確給了舒曼便利,讓她去京城的時候也得了些許的方便。
就為了這一點,舒曼的禮打算備地豐厚一些。
何況她這次回去,著實買了不少好東西,也就不缺這些。
晚上的時候,張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張秀秀說起了這事。
“我本來想拒絕的,只是……”面露難色。
張大娘瞭解,難怪舒曼沒有當著自己面拿出來,她女兒算是會說話,但肯定比不上兒媳婦那邊,倒不是說舒知青口齒多伶俐,只是當老師的人說起話來大道理一堆一堆的,因而別人聽起來感覺就特有說服力。
“這是人家給你上禮的,肯定不能推,正好省了置辦的錢,還能空出來給你買點別的。”張家可沒有因為張秀秀二嫁就想省錢,男方那邊怎麼說也是初婚,蔡家又大氣,該給的都給了,也沒少給。
張家就更不可能小氣。
張大娘想了想,對張紅軍說道:“你明日拍個電報給建設,就說家裡好好的,不要瞎操心了。”
張紅軍聞言看向張隊長。
張大娘瞪了他一眼:“就按照我說的辦,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還瞎折騰。”話落後又嘆了一口氣,摸了摸一旁喜子的腦袋:“你告訴你爺,之前舒曼姐姐過來的時候給你帶啥了?”
“大白兔奶糖還有餅幹,還有帽子。”那帽子就戴在喜子的頭上,是仿造軍人的兒童帽子,但做工這些出自上海,想要買也要費不少錢。
李月娥這當孃的沒捨得買,反而是人家知青給買了。
有些話,張大娘不好明說。
但張大爺聽懂了,舉著煙槍噗嗤噗嗤幾口後,說道:“聽你孃的。”
張紅軍應了一聲,飛快地同李月娥交換了一個放心過後的眼神。
李月娥低頭笑了笑。
她一個農村女人不懂其他,但至少做人做事問心無愧。
她也感謝舒曼。
這次帶回來的東西裡有老不少就是她的,暗示她用私房錢給老李家買的,舒曼沒說,但李月彙算,知道對方基本上沒掙自己的錢。
這些她都知道。
所以什麼,看人家小知青和那位小公安在做什麼,盯梢什麼的。
她做不來。
張家,張家的人也做不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女兒手足口,老公也被傳染,兩個人都得隔離,迫不得已硬著頭皮請了兩個星期的假。等女兒好了,丟她外婆那邊,讓外婆同時照顧三個孩子,自己立刻收拾行李去出差。
今天才忙完回來。
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