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才也不知道誰先開的頭,舒曼沒好意思說,只是埋在陳錦州的脖子裡,像懲罰他一樣吹著熱氣。
陳錦州被弄得心癢難耐,忍了又忍,估計一輩子的毅力都拿出來了,才把人從身上扯下來,放到床上坐好。
他可不敢去想,若是晚上一步,未來大舅子開門進來,看到剛才那一幕,他估計沒死在炸藥包下面,也得被知識分子用言語扼殺了。
“沒事了?”
“嗯,暫時的。”陳錦州想了想說道:“半夜會停靠一下,把人押解回去。”
舒曼點頭,覺得這人在車上太危險了,把人帶走反而也帶走大部分的危險。
也許還有同夥沒有抓住,但對方興許不想暴露。
至於審問那個人。
舒曼相信不算是董其發還是陳錦州做出這個決定,肯定是覺得短時間內想到這麼大的火車裡找到別人不知道的同夥太難了,還不如把人帶走,也省得別人狗急跳牆。
其他地方的人命是命,但火車裡出事,這些人難道就不是命了嗎?
舒安回來後,陳錦州就說了更詳細的內容。
“董隊長懷疑對方的目的本來就是這輛火車,炸藥不是那個人自己帶上來的,他只是帶了一些引線。”簡單地說,這個人被送上來,的確是有內應,至於抓走劉小鴨就是意外了,用他的說法,是路上正好看到落單的人,還發現是個啞巴,就心動了。
這一路慢慢的。
多個人,有個掩護不是。
大不了認罪的時候,選一個輕一點的,也是等於多了個藉口。
當然陳錦州懷疑對方還要陰暗的想法,若是能對方四層了,也許等待劉小鴨的命運會非常悽慘,她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可在某些地方……
陳錦州想到對方可能還沒有誰,抿了抿嘴,繼續說道:“藥包分別藏了幾個地方,量都不多,當時合起來的話,威力巨大。”那個人就像舒曼說的,手裡有硫磺的味道,他以前是在炮竹廠幹活的,對臨時製造一個小型□□包還是非常容易的。這也有可能是他被人選中的原因。
可能這次的目的只是為了製造混亂,也有可能有其他目的。
但一時半會卻是查不清楚。
董其發猶豫後和陳錦州坦白,兩人才打算悄無聲息地把人轉移走,一起的還有兩三個人,以及那個所謂的鐵路局內應。
畢竟事情鬧大,恐慌太大,國家也不會允許。
只是這條火車的警戒註定要變得嚴格蘄艾。
這一點在舒曼第二天出去洗手間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她本對這些就比較敏感,何況是陳錦州的提示下刻意留心觀察的,自然注意到火車站出現好些不知道是部隊裡還是其他地方過來的人。
只是此後,除了必要,她突然就不愛出來了。
舒安見狀,就更加心安理得地呆在車廂裡看書。
倒是陳錦州之前與歹徒搏鬥的時候,膝蓋又折騰了幾下,好不好壞不壞地,應該又疼了些,畢竟裂開的骨頭還沒有養好。
舒曼看他逞強,心裡生氣,也不理會,只是平日裡上下的還是忍不住照顧一把。
陳錦州見狀,就樂得小姑娘單方面同他生氣。
接下裡節日,火車站靠了又停停了又靠。
只有這個時候,舒曼會開門出去,帶著小女孩買不要糧票的燒餅。
小女孩說不清家裡是什麼地方,或許也應該是不想回去了,等待她暫時是兩個選擇,要麼隨便一個站點下車,自然有公家找人安頓她或者想辦法,要麼先跟著回上海。
從舒曼的舉動來看,小女孩自然是選擇了後者。
那麼首當其沖,就要解決一些口糧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女兒昨天發燒,沒有碼字。現在補上,今天的要明天白天補了。現在要睡覺,希望她明天可以退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