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孟川流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好兒子,自己的母親現在是怎麼了,他會不知道?只是徐慧心中所想,他都難辦。
指望兒子?
就是他同意,徐慧也不會願意。
最後還是地自己出手。
誠然出了這麼一個事情,孟川流對徐慧非常失望和生氣,可這不代表他願意妻子離開京城駐守西北。
那裡本來就是易進難出的地方,這些年有機會掉回來的,多是立下大功勞,可徐慧一個文兵團的人,想要功勞太難了。
而孟川流這邊這幾年也是在緊要關頭,夫人外交他不怎麼承認,但也知道其中的重要性,何況家裡沒有個女人打理,日常生活就是一團亂,如何能處理外頭的事情。最重要的是,這不好聽,而且可能日後對他的一些事情有影響。
“錦州怎麼樣?”
“傷筋動骨的,要養上幾個月了。”是骨頭裡面裂了,雖然感覺應該不算大的,但養一養,只要他願意的,躺上半年都有人把後面的事情處理地幹幹淨淨。孟海東這麼講是想告訴孟川流,與其在這表弟受傷上面動心思,還不如另闢思路。
只是可能嗎?
孟海東微微抬頭,看著對面沉默不語的父親。
若是他站到父親的那個位置上,估摸著到時候也沒辦成做出給一格小輩道歉的事情,因為太丟臉了。
“你的意思,難?”孟川流問完,見孟海東點頭,雙眉不禁蹙起:“你媽的火車票買了,明晚八點的。”
言下之意,是還想在這之前努力努力。
孟東海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去求一個人?”
孟川流顰眉:“是那個小知青?”對於同陳錦州談物件的這個人,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孟海東找人查對方在上海的底細的時候,走的就是孟家的渠道。
“對。”孟海東說起這個還有點心虛,這才在對方來的時候避開了,可是母親明天的火車,他又沒辦法真的躲著不見。
何況,人是他叫過來的。
孟海東抿了抿嘴唇說道:“我看錦州不喜歡尚家的那兩位,反而對這小知青十分認真和上心。”
“你有幾分把握?”孟川流聽到這個訊息心裡不太高興,他其實也很看重陳錦州這個外甥,老爺子的提議他也贊同,更甚至以後願意把反孟家的一些東西分給他。這些年,他冷眼旁觀,往後若是有外甥幫著兒子,孟家估計還能再興盛個幾十年。
孟東海不甘不願地說道:“七分吧。”
孟川流忍不住挑眉,沒想到評價這麼高。
其實孟海東已經往低裡去說,只是他說不上好意還是別有用心,但總歸覺得在這點上是真正為表弟著想。以他的人生來說,以後大概娶的就是尚盈盈和尚依依這樣的額結合,可能不需要多漂亮,但絕對是大院裡嫡系的且有幾分本事的那種。而若是陳錦州和那小知青成了,都說女人之間感情如何會影響兩個男人,孟海東不希望自己以後的妻子會和陳錦州的妻子說不上話去。
按照孟海東的觀察,哪怕還沒有見到舒曼,但從陳錦州受傷以後的態度,在他試探著說起是不是給舒曼打電話的時候。
陳錦州先是臉上一喜,那是真正的驚喜,可隨之又忍耐下來,搖頭拒絕,而理由僅僅是不願意對方辛苦。
這簡直就是笑話。
坐車有什麼辛苦的?
孟海東以前出任務,在山地裡坐著大解放搖搖晃晃三天兩夜都挺下來了,陳錦州似乎還有更久的記錄。
而不過是坐火車,能有什麼事情?
孟海東瞞著陳錦州還是找到舒曼上海家中所在的居民區郵政局電話,又找機會打了電話過去,等進告訴陳錦州的時候,差一點被迎面一拳。
也是他躲得快,避過了。
但孟海東知道,原來陳錦州之前都是認真的。
這就更加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