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舒曼知道,這多半是底下人搞事,很多時候上面的人並不能真正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們可能只知道結果,但具體發生的事情是不知情的。
“那倒不知道。”陳錦州自嘲一笑:“事情發生地突然,老爺子怒火上前,掄起柺杖就要打,表哥想幫著擋一下……”
“你那個舅媽就又出手了?”看他的反應,舒曼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就是不知道陳錦州這腿是怎麼傷的。
說來說去,一直都沒有到重點。
舒曼有些不耐煩。
“和老爺子沒有關系,但他怒火攻心暈過去,當時沒人注意到。”陳錦州老老實實地說話,因為徐慧橫插一腳,眾人始料未及,就是孟老爺子身邊最近的幾個孟家人也是第一時間想把場上控制起來。
不管墨寶有沒有事情,老爺子生日鬧出什麼事情都不太好聽。
徐慧當時直接在陳錦州後面推了一把,想讓他撞到柺杖下面,好讓孟海東躲過去,初衷似乎沒什麼錯。
可這行為太難看了,特別是當時那個彷彿要吃人的表情。
說起來,老爺子就是被徐慧氣的。他原本的怒火也是一瞬間拱起,但看孟海東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許是誤會了,且也見墨寶五十,自然真的不會怎麼樣,手上的動作早就放輕,追知道徐慧做舅媽的這麼一鬧。
這麼一來外人嘴裡吃常說孟家吃相難看欺負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的事情好心要被坐實了一樣。
最主要的是,陳父當年的死是有內情的。
對陳錦州,國家是愧疚的,而孟家當年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陳父遺留下的饋澤而從浩劫中不禁完整無損地儲存下來,孟海東的父親孟川流因此往上走了幾步。
外人不知道,他們這些在權力中心附近徘徊的人是知道,因為某些問題上的意見相悖,好幾個大佬都鬥出火氣來了。
孟家可不想不長眼這個時候把自己卷進漩渦裡面。
陳錦州受傷的膝蓋,是去抱住老爺子的時候,重重撞在地板上發生了骨裂,另一隻則像他說的是裝的。
至於老爺子暈倒的事情,陳錦州其實懷疑八層是裝的。
生氣肯定是有的。
但還不至於勞動到送到這邊的醫院後,人都是昏迷著。
這大概就跟他選擇串通醫生製造出重傷的原因是一樣的。
只是顯然,饒是如此,他也沒能避開話題討論。
“你這張臉真容易惹禍。”舒曼撇撇嘴,當時的情況下,她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不得不說陳錦州這個本辦法顯然目前來看效果還是不錯的。
這不,徐慧就被推了出來。
她也不得不被推出來。
不是她,就是丈夫或是兒子。
老爺子要是真的因為此事出事,孟家其他人也不會放過孟川流和孟海東,以後他們兩個被說得到孟家的支援了,怕是自家人還能拖自家人的後腿。
但徐慧就不同了。
也或者說,她做舅媽不行,可當媽媽卻是真正用心。
孟海東把舒曼牽扯進來,其實未嘗不是有另一個意味。
或許是想表達點什麼,亦或是想讓陳錦州出面說情,不管怎麼樣至少明面上,因為誤傷到外孫,老爺子不可能對徐慧有什麼好臉色。
但陳錦州若是出面求情,就不一樣了。
然而這種事情,孟海東沒那個臉提起。
舒曼起身,在病房裡來回走了幾分鐘,忽而問道:“倘若這個時候換了一個賢惠大義的人,是不是應該勸著你一點了”
小姑娘的眉眼間盡是狡黠,陳錦州慢悠悠地點頭:“你打算怎麼勸我這個身心受傷的病患。”
“嗯?錢財恐怕不足以打動。”舒曼低頭做深思狀:“威脅也不行,要不色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