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才到門口,身後的門就啪地關上。
是舒安。
意識到哥哥正瞪著自己,舒曼幹嘛抽回手,跳開幾步遠,然後十分無辜,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舒安喉嚨一噎,那無師自通,不用準備,幾乎能講上三天兩夜的大道理,頓時回流到身體裡去。
舒安怒瞪向陳錦州。
“報告。”陳錦州突然吆喝一聲,身子繃直,要不是雙腳無法動,幾乎可以確信他會起身做個十分規範嚴正的軍姿。
兩兄妹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處弄懵了。
但隨之而來的事情,讓舒曼更加懵逼了。
“陳錦州,年21。每個月工資加補貼70塊錢,以後還會往上漲,無不良嗜好,偶爾抽煙,也可以不抽。父母……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喜歡小孩,孝順長輩,愛戴兄長,勤勤懇懇……”
“停。”前面聽著還像話,但後面越聽越黑線。舒安心裡不痛快極了,看著陳錦州就像是叼走家裡小白兔的大餓狼。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妹還小,自己還是個孩子。”所以別妄圖什麼生孩子的事情,不對不對。
舒安覺得自己氣糊塗了。
這兩個人的事情,他還沒有同意呢。
都怪這個叫陳錦州的人,要不是他,自己能氣成這樣。
“妹妹。”舒安扭過頭誠懇地看著舒曼:“你要不要和哥哥回家,外面還是太危險了。哥哥能賺錢了,養得起你。”
陳錦州愣住了,想說啥又怕繼續火上澆油,讓這位大舅子直接把人帶走。打肯定打不得,這人身體本來就不好。至於罵嗎?
陳錦州無端發慫,那是在心裡罵人都不敢。
陳錦州眨眼看舒曼。
舒曼被這兩個人的視線,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忍不住撮了撮雙手,嘀咕道:“現在說這些幹什麼?不是還太早嘛。”還有陳錦州也真是的,以往的機靈去哪裡了。這可時候說這些,不是添亂嘛。
在上海的幾日,舒曼是看出來了。
家裡原主最受寵,可舒安的話,舒家人都會聽一聽,而原主對哥哥幾乎是盲從的態度,這一輩子就沒在啥大事上鬧過不同意見。
當然偷摸著下鄉這事是特殊情況不算。
舒曼估摸著這也就是原主攢了一輩子的勇氣造的反,然後一輩子用盡,就沒了
“對,對。”舒安拍了拍自己的臉,笑道:“是哥哥錯了。不過,曼曼,二女爭豔,可不是什麼好事。”
“太麻煩了。”而且那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舒安是真的擔心自家妹妹會吃虧。
原本他離開病房,哪也沒有去,只是在樓梯口那裡站一站。
有些事情,他想仔細想一想。雖說之前也有過模糊的想法,但一切還沒有見到人之前都不算。
只是正想著的時候,那尚家的兩個人就跑過來了。
舒安想著她們說的話,看了陳錦州一眼,對舒曼說:“我聽那尚家人說,陳錦州這腿是被他舅媽害的。”
“要真是這樣,孟家就太危險了。”舒安沉著臉:“我不會允許你進入這樣的家庭。曼曼,好高騖遠的事情不可行。”
其實這樣說可能沒有什麼鬥志。
但辛苦的事情,應該男人去做。
而妹妹,就應該被好好呵護。
這陳錦州或許喜歡妹妹,可他的那些身世,親戚,舒安不能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