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舒曼,打他確定心意後,自然也不會覺得艱辛,再多的折磨和辛苦都是理所應當地,畢竟世界上沒有什麼容易的好事。
只有經歷過辛苦,到手的才會珍惜。
而對於陳錦州來說,舒曼是他想珍惜的。
舒安把兩個人隨身帶著的行禮放到另一張空床上,才帶上門出去。
他一走,陳錦州立刻看向舒曼。
那眼神,就像舒曼以前看過的大型金毛犬。
舒曼哼了一聲,仔細看過後,確認陳錦州好像真的沒辦法下床,這才搬過一張椅子慢悠悠地過去。
“你這是半身不遂了?難怪孟海東打電話給我?只是怎麼地?就沒一個人來照顧你?這麼把你丟在這裡就成了?”就看陳錦州想要下床都不能,別說生活自理了。也不是舒曼沒良心,而是坐得近了,也看到陳錦州的好氣色,臉上也不見一點頹廢的模樣。雖說臉皮厚一點,覺得這是因為見到自己她容光煥發。可以自己對他的瞭解,真要弄個殘廢,陳錦州這人肯定不會賴著自己。
哪裡能是現在這一副想見自己,求抱抱求親親的小表情。
陳錦州理虧,苦笑著往門口看了看。
舒曼瞅了他一眼,起身去開門。
門外已經不見舒安的影子,對面的房門是關上的。
舒曼透著門上的玻璃看了看,裡面並沒有人,至於隔壁她就沒有去看,而是直接回到房內。
再檢查過窗戶後,舒曼走回椅子上坐好,一臉要對方給交代的模樣。
陳錦州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我沒事,一隻腳有些骨裂,正好那醫生是我一個叔叔……”
舒曼斜眼。
陳錦州解釋:“是我爸以前的戰友,從前做過軍醫,後來就到這裡來了。我也是前兩天才見到的。”也是對方先認出了陳錦州,而他雖不太記得,可從父親走後,接手那些留下來的遺物後,知道一些人的存在,正好包括這個醫生。
“我爸救過他。”陳錦州說道。
舒曼點頭,這就說明為何面前這個做事小心的人會那麼容易相信對方。畢竟救命之恩湧泉相報,這年頭恩將仇報喪良心的人還是不多見的,特別是軍隊裡面。
舒曼其實也很相信軍人。
否則怎麼一開始,就對陳錦州與眾不同。
“那這次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你這腿是你外公打斷的?”舒曼說完就看到陳錦州驚訝的表情,只得無辜地回視:“可不是我說的,剛才路上我和我哥聽得清清楚楚,是一點也沒有作假。”
“這是無中生有。”陳錦州咬著牙齒微笑。
對於這次的事情,他雖然很氣憤,可怎麼說呢,被老爺子打斷腿這種藉口是一點也不想聽到。
“空xue不來風。”舒曼微笑臉。
陳錦州無奈,知道她這是故意氣他。這次的事情,小姑娘肯定生氣了。就是他也沒有想到表哥會自作主張,可人都來了,他內心還是歡喜雀躍勝過更多,但擔心也依然在。他嘆著氣,知道拿對方沒辦法,還是勉強說道:“曼曼,傳言不可信。”
“那要看是從誰的嘴裡說出來的?”
“這……”陳錦州低了低頭。
舒曼冷笑:“難不成這話還是從孟老爺子口裡出來的?要真是這樣,那你可真夠不孝的,把老人家都氣病,氣躺倒床上去,也難怪你這邊沒有半個人照顧?”
舒曼看著陳錦州變得鐵青的臉,冷酷地說道:“怎麼?想到了?心裡難過了?”越說她越生氣。
孟家從前怎麼對陳錦州的,舒曼不知道。
但從龔琪欲言又止和陳錦州數年不回京城的做法來看,這裡面肯定矛盾不少。既然明知道孟家同他八字不對付,就算老爺子生日非來一趟不可,也不至於傻傻乎乎地把自己搞個半殘?
舒曼選擇性地忽略了半殘只是陳錦州有意為之。
事實上,她很生氣,非常生氣。
舒曼忍著怒火問道:“其他人能理解?但孟海東呢?怎麼說也是他把我叫過來的吧。會不會有些過分了?”她可是打聽過的,孟海東還在京城。本以為來病房能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