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笑著應了,等看到白玉英略帶驚訝的樣子。
舒曼用肩膀撞了撞她,揶揄道:“你不是說你爸爸也會燒菜嗎?怎麼?看傻眼了?”不過上海男人好像都會燒菜。
原主的記憶裡,舒安的身子不太好。
可學霸就是學霸,就連燒飯做菜,只是偶爾看過舒母下廚的樣子,等自己上手的時候除了一開始因為生疏而七手八腳的慌亂外,味道卻是不錯的。至於這些年,雖然下廚的機會依然很少,有也都被舒母搶過去,但偶爾幾次展示出來的廚藝,原主都吃得非常高興。
可以說,舒家人裡面,也只有原主得到舒安親自下廚的待遇。至於舒父舒母,一個自覺兒子身體不好,一個大概覺得有自己在這些活何必讓兒女去做,哪怕對方可能做得比她更好但依然這麼固執地覺得。
“我爸說了,男人下廚是展示給女人看的。我不算。”白玉英笑了笑,只是笑容中多少有些苦澀。
舒曼歉意地看著她。
她並不是有意提起對方的傷心事。
“你確定你哥燒得菜能吃?”似乎也覺得這樣不好,白玉英故意說笑想要轉換氣氛,只是舒安正好這個時候進了門。
白玉英嘴巴張了張,瞪著眼睛看他。
舒安平靜地說道:“酒。”
白玉英這才發現舒安手裡提著一瓶五糧液,她忙著急上前,拿了過來後,催促他離開。
舒安挑了挑眉,就被推著離開。
白玉英拿著酒瓶到舒曼身邊,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五糧液,這算是大出血了。”舒曼裝作沒有看到,接過酒瓶看了看,估摸著這應該是董曉華爸爸的心愛之物。
至於剛才拿過來的過程,她也懶得過問。
既然董曉華沒有出現,那就是被舒安拒之門外了。
不管怎麼樣,這麼大的人了,完全有能力處理自己的私事,舒曼並不想插手帶多。就是白玉英的異常表現,她也是差不多的態度。
一個是兄長,一個是閨蜜。
怎麼插手都不合適。
再者……興許兩個人都沒有捅破窗戶紙的意思,又或許大家在以後的過程中慢慢釋然這些異樣呢。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似乎都沒有完全開竅。
白玉英做的反應都是下意識的,根本沒有仔細去思考。
要是換了其他人,舒曼準把當初陳錦州的時候受到的揶揄,百倍還回去了。可偏偏是親哥哥……
舒曼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繼續之前的話題。
“你的意思是我哥不讓你去參加那什麼四人聚會,然後你們兩個才會在我家樓下拉拉扯扯的。”
“不是在你家樓下。”白玉英紅著臉瞪著眼,不過沒有反駁拉拉扯扯這句話。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舒安雖然拽著她的胳膊,可也握住了她的手腕。這還是第一個……當初照常想拉手,白玉英都沒有答應過。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趙成才會見異思遷吧。
這麼想,他當初那樣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呸呸,見鬼了的情有可原,這種腳踏兩只船的人,哪有什麼可原諒的。不管一個人再好,三心二意就是不對的。
舒安再一次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白玉英兇神惡煞地瞪著自己……他回頭看了一眼門外,不確定她是瞪自己,還是空氣?
“哥。”舒曼喊了一聲。
舒安看著她,心裡不可抑制地心酸,聲音沙沙地,雙眼卻是異常溫柔地說道:“菜都上灶了,曼曼你辛苦了。”
舒曼被看得心慌,低了低頭說道:“不,不辛苦。”其實是辛苦吧,突然來到這個時代,一切彷彿要從頭開始一樣。
明明舒家是骨血般的存在,可舒曼卻一直避而不敢見,不敢聞,不敢面對。
可是再辛苦,也抵不過原主已經不見,消失了的事實。
舒安看在眼裡,只覺得妹妹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