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就是兩個人相處的時候,許多事情都得談一談,要是不聞不問,不過問,那同陌生人有什麼區別。
只是一直到舒曼和陳錦州離開醫院,從縣城回到鎮上,從鎮上回到紅旗村,舒曼都沒能問出口。
不是沒有問,而是每一次都像是湊巧一樣,被陳錦州岔開了話題。
舒曼沒能有機會。
等到龔琪出院回來,已經是快期末考的時候了。
舒曼找上龔琪,還沒等問。
龔琪已經舉雙手投降的姿勢:“姑奶奶,你可別問我了。我可是傷患,可再經不起一頓揍了。”
“他打你了?”所以那天是聽到了。
“那倒沒有,不過下一次可就不敢保證了。”龔琪一臉後怕的樣子,他是明白為什麼家裡人曾經用兇神來形容陳錦州。
“那陳家的事情……”
“你等他從京城回來再說吧。”龔琪嘆了一口氣,忽而說道:“對了,錦州說你沒有跟著一起回去?”
舒曼嗯了一聲:“我要回家一趟,我家是上海的。”
“難怪了。”難怪兇神讓他先不要說,說等他回京城後,把一些事情處理好後,自然會和舒曼講清楚。
看來兇神對這個小知青是真心的了。
其實哪怕今天之前,龔琪一直覺陳錦州和這個舒曼的知青不能長久,但因為知道陳錦州為人,最多是走走心,傷傷感情,不可能把人家小姑娘怎麼了。說起來,可能對人家知青不怎麼公平,可陳錦州的家世,就是透過陶家,也能給那小知青一點補償才是。
大院出來的人,用權力解決一些事情太過普遍了。
太過分的不敢做,但這樣的小事,大多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只是現在嘛……
龔琪都不知道說面前這個小知青是幸運,亦或是何德何能能讓陳錦州這麼用心對待。
反正他是不明白就是了。
可能就像別人說的,感情的事情,只有碰上了才會真正懂。
……
舒曼在龔棋這無功而返後,只能先回了學校。
她是請了一節課跑出來的,午休時間和陳錦州吃過飯,知道他下午有事要去別的地方查訪,才偷摸去了分居。
只是似乎依然沒什麼用。
舒曼心事重重地回到辦公室,打算複習在的課案,下一節就是她的數學課。
卻沒想到,李曼麗也在。
“舒曼回來了。”趙成在舒曼錯愕的目光中,低下頭說了這麼一句。
站在他桌子面前的李曼麗笑了笑,走到舒曼前面:“舒老師,我聽趙老師說你要去上海出差是不是?”
舒曼看了趙成一眼。
這事,其實知道的人不多。
畢竟車票可以報賬,對別人來說也是大好事。
陶主任就讓舒曼不要聲張。
但因為趙成和舒曼同為數學老師,用一個辦公室,看到過陶主任拿了採購所需的表格過來,這才知道她要出差的事情。
至於李曼麗為何知道?
舒曼呵了呵,還能不更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