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州只要一張嘴,就能叼到嘴裡。
許是餓了,他吃得又兇又快。
好幾次,舌頭掃到舒曼的手指,偶爾一兩次還有被牙齒齧啃的感覺。
舒曼眯了眯眼睛,在背後狠瞪了陳錦州一眼,又覺得無奈好笑。面前這個人看起來膽大包天的,又只敢做一些幼稚的小動作。
好幾次看似在試探自己,彷彿下一刻就要蠢蠢欲動地深入其中。
但往往,都是他自己先露了怯。
這一次也不例外。
餅子就兩張。
陳錦州估摸著應該是最後一口後,眼底掙紮了幾下,一低頭叼走面餅,抹了抹嘴,可惜地目視前方。
按照他的計劃,應該是一口含住,狠狠地又溫柔細碎地啃咬一番,只把小白兔弄得聲聲討饒。
嗨……伴隨著嘆氣聲,陳錦州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身後的舒曼,噗嗤一聲就笑了。
陳錦州的脊背一僵,紅通通的雲朵就從衣領子一路攀爬到他的耳根、臉頰、鼻間,乃至璀璨晶亮的雙眼裡面。
舒曼看得心軟,雙手悄悄環到陳錦州的腰上,歪著腦袋輕輕靠了上去,明明在後背,卻彷彿靠在胸口,那震聾欲耳的鑼鼓聲砰砰砰地好似要從身軀裡面出來。
陳錦州感受著背上輕輕淺淺的呼吸,無聲地單手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兩個人之間,就像兩軍對戰。
有時候紅方贏了,藍方未必就是輸了。
舒曼一直不喜歡在外面做太親暱的動作,除了偶爾情不自禁地那幾下,但說情不自禁也只是因為下意識的動作。
畢竟在幾十年後拉拉胳膊實在是太過尋常的動作,但在這個年代就是近乎羞恥的親暱了。
更別說,現在這般摟著腰靠在後背上。
幸運的是,一路上並沒有出現什麼人。
陳錦州上身緊緊繃著,想給身後小姑娘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腳下的動作再快慢之間終於選擇了勻速前進。
“我去老叔公那裡。”車子進了紅旗村,陳錦州對下車的舒曼說了一聲。他雖然很想跟小姑娘回去,但許是真正處上了物件的原因,在紅旗村反而更加不敢放肆。
舒曼點點頭,剛要說話,杜鵑已經從知青點跑出來。
陳錦州就騎車走了。
杜鵑跑到舒曼面前問道:“你看見郭世寶了嗎?早上你們走了沒多久,他就過來問我玉英去哪了?”
“那你怎麼回答的?”舒曼邊說邊同杜鵑一起回自己的房子。
“我說不知道。”這原就是商量好的,不管誰問都是這個回答,以後也會是如此。但杜鵑總覺得不放心,這一個白天郭世寶都沒有回來,生怕他追上了。即便王茂田說郭世寶的東西並沒有帶走。
“他沒回來嗎?”舒曼腳步一頓,愣住了。
杜鵑點了點頭,擔憂地問道:“他會不會去追玉英了。”要真是這樣,杜鵑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沒有介紹信,他不能坐火車的。”舒曼想著先帶杜鵑去了張家,得知郭世寶沒有找張隊長開過介紹信,兩個人就又回去。
杜鵑幫著舒曼做了飯菜,就擠眉弄眼地離開。
舒曼苦笑不得,但也沒有挽留。
心裡估摸著等陳錦州光明正大地離開紅旗村後,還會溜一圈回來,至少他得把車子還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6000,還有6000。
不能說時間了,555.
要把6000補完,再繼續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