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和陳錦州處上物件,男女之間往來互相的一些饋贈雖然帶上金錢的關系但其實也是情感上的一種表達方式。
“不過……百貨大樓裡沒有什麼我特別想要的東西。”舒曼實話實說,眼界太高了就容易這樣,別人趨之若附的東西,她卻是見過太多,心裡並沒有太多波瀾。比起那些,還不如到嘴裡的吃食更來得實際。
舒曼趁路上行人沒有注意到自己,小指頭輕輕勾了勾陳錦州的手心。
陳錦州驀地臉紅,飛快地覷了兩旁,低低的聲音帶著說不清的情緒慾望:“做,做什麼呢?”話落又輕聲說道:“現在在外面呢。”
舒曼只覺得臉上一熱,羞聲說道:“我餓了。”真是瞎想什麼呢,早上給白玉英做的那些吃食她都沒動,在省城也沒有吃,就路上買了一塊餅子,平常陳錦州見了她,都拉著去吃飯,這讓舒曼一見到他肚子就開始唱空城計了。
“餓了?哦,我也餓了。”陳錦州的目光有些失神地落在小姑娘粉嫩張啟的雙唇上面,喉結因為吞嚥口水的動作微微隆起。
舒曼被看得惱羞成怒,踢了陳錦州一腳,快速往前面跑去。
陳錦州忙回過神要去追,跑出去幾步,又返身回去推了腳踏車。
兩個人路上多少有些顧忌。
陳錦州一次次靠近舒曼,舒曼惱了惱,還是上了腳踏車後座。
“別生氣了,我帶你去見個人?”陳錦州話落,車子已經七彎八拐地往一個巷子裡面進去了,只是怎麼看都有些眼熟。
腳踏車在一處院子前面停下來,舒曼從後座下來,眼睛眯了眯。
陳錦州過去敲門,沒多時,從裡面出來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女人臉上的笑容再開門後更燦爛了。
“錦州來了。”
“王嬸。”陳錦州打了聲招呼後,把舒曼叫了過來。
這座院子,舒曼並不陌生,之前白玉英帶她來過,是白家在這邊的其中一處購置的房産,不過等白玉英要走後,這邊和鎮上那一處都賣了。本來按照白玉英的意思,方便舒曼上下班,鎮上的留下來給她住。
舒曼沒有答應,那處房子後來被龔琪買走了。
而縣城這一處,沒想到會被王大有買過去,這個王嬸應該就是王大有的媳婦了。
“是舒曼吧。”王嬸未語先笑,拉著舒曼的手眼裡就是止不住的上下打量,不過這種感覺並不壞。
舒曼有些害羞,但還是坦坦蕩蕩的樣子。
她多少聽陳錦州說過王大有一家人,知道王大有以前是陳錦州父親的手下士兵,但也是情同手足一般的兄弟。陳父出事後,這些人沒少照顧陳錦州,特別是王大有,用他自己的話,自打陳錦州來到兵團,他是白了一半的頭發。
若說王大有代替了部分父親的角色,王嬸差不多也就相當於半個母親了。
“不錯,不錯。”王嬸越看越喜歡,雙手摩挲了好一會兒,把人拉到堂屋裡面,不一會兒泡了杯麥乳精過來。
“知道你不愛喝,這是放涼的開水。”王嬸把麥乳精端給舒曼,遞給陳錦州一杯水。“沒吃飯吧?你們兩個等著,飯菜很快就好了。”
舒曼見狀放下杯子要去幫忙。
被王嬸推著坐回去。
走之前,還給陳錦州遞了個眼色。
陳建苦笑一聲,對舒曼說道:“廚房是王嬸的地盤,她不喜歡別人插手。”
舒曼笑了笑,知道這其實就是個糊弄人的理由。
只是人家不願意自己幫忙,舒曼也不會舔巴著臉一定要上前,畢竟交情也沒到那個份上,她不會做自降身份的事情。
“這房子不錯。”舒曼打量了一下,隨口說道。屋子佈置地很溫馨,就是不知道在兵團裡的王大有一個月能回來住上幾次了。
“兵團的條件還是比較艱苦,嬸子的身子以前落過毛病。只是前些年王叔手裡沒攢下錢,也沒有合適的房子買。”鎮上那邊雖然離兵團近了一些,但當時王大有也不會考慮,其實錢是一回事,當時顧長城是另一個重要的因素。現在就不同,正好白家要走,房子就連賣帶送的,這價格正好王大有出得起,陳錦州就幫著忙買下來。
“王叔的孩子要讀初中了,縣城比鎮上的教學好一些。”雖說鎮上有陶校長,但陶校長其實早就不教學了,上一回也是臨時幫著住院的舒曼頂替了幾日。
王嬸是幹慣了廚房的活,進了廚房後,又重新折騰了兩三道菜。
等三個人坐下,也不過是半個小時過去。
這速度,舒曼還是佩服的。
她手藝還行,但做菜的速度很慢,這大概就是手生和手熟的區別。
“多吃點。”王嬸往舒曼碗裡招呼,梅菜扣肉、醬骨頭、燉白菜、炒雞蛋還有一道拍黃瓜。
“錦州,你也多吃點。你不動,舒曼怎麼好意思吃?快點,多吃點。”王嬸拿起公筷,碗裡一大半的菜就全落到陳錦州和舒曼兩個人的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