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一個頸步,手掌橫刀劈到他的手腕上,陳耀文只覺得劇痛傳來,一隻手垂了下來。
“耀文,耀文。”陳母沖到陳耀文面前,看他面上的痛楚,恨恨地瞪向舒曼。這個時候張紅軍已經沖到前頭,擋在眾人面前。
“天吶,沒天理了。大庭廣眾之下還打人。有沒有哪位好心的人幫我們去報公安啊。”陳母朝外頭的人哭訴。
劉大娘撇撇嘴,壓根不願意理會,要她說還是打輕了,況且大家又不是眼瞎的,明明是陳耀文先動手,不過是技不如人輸給一個女娃娃。
而且那個女娃娃出手能有多少力氣?
別是裝的吧。
劉大娘狐疑地看著陳耀文,但見他白淨的臉上那痛苦又不像是作假的,不由疑惑地看向出手的小姑娘。
舒曼眼觀鼻鼻觀心,一臉的無辜可憐。
“誰要報公安啊。”陳錦州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他,陳母眼前一亮,剛要說話,就被陳耀文狠握住手腕,那力道差一點要把人這段。
陳母疼得倒抽了一口氣。
但陳父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在陳錦州進來後,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立刻走過去,指著舒曼一行人說道:“公安同志,那你來的正好。這群人太沒有禮數了,闖進門裡就喊打喊殺的,我兒和老伴都被傷到了。”就算張家人是姻親那又怎麼樣,今日過後,肯定就不是了。陳父剛才說話少,就是擔心被張家傷到。
可現在陳錦州一露面,他立刻覺得有了底氣。
就是不知道這份底氣是哪裡來的?
舒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想把忍的腦袋劈開看看,是不是漿糊做的。
“爹。”陳耀文想攔下陳父已經晚了。
而另一邊陳錦州走到舒曼身邊,笑盈盈地點了點她的鼻子:“淘氣。”又拿起她的手看了看,關切地問道:“沒傷著吧。”
舒曼瞬間鬧了個大臉紅。
她簡直想把陳錦州塞回狗洞去。
“淘氣。”白玉英學著陳錦州的表情,深情地對杜鵑說道:“傷到了嗎?疼不疼,要不要我給你吹吹。”
杜鵑想笑不敢笑,只能低下頭,雙肩卻一直在聳動。
舒曼翻了個白眼,決定不理會白玉英。
她素來是,自己也不好意思,但別人故意鬧她,自己這臉就可以比城牆還厚。就說剛才陳錦州的舉動是親暱了一些,但也不算太過,何況兩個人是名正言順處物件,最多被人報上去,也就是訓上幾句。
而為了這麼幾句,得罪陳錦州顯然不明智。
沒有誰會傻傻地挑出來鬧么蛾子。
陳母倒是想,但被陳耀文攔下來。
陳錦州這個人,他其實一直知道。從對方來這邊當了公安,因為好奇,且兩個人都姓陳,後面就觀察過一陣子。
有些事情,陳錦州偶然間在李美麗和她舅舅那裡也聽到一些。
知道面前這個人不是能得罪的。
只是沒想到,他會站在張秀秀這邊。
陳耀文抿了抿嘴,說道:“就是公安,也沒資格插手別人的家事吧。”
陳錦州挑了挑眉。
陳耀文朝張秀秀說道:“孩子他娘,我知道錯了。我們還是不要離婚吧。真離婚了,娃不就是沒有爹或娘了嘛。”
“我……”張秀秀剛張了張嘴,張紅軍已經堅決地說道:“現在不是你怎麼樣,是我們秀秀不要你了。”要是往前數個十幾年,那就是休夫了。
就是現在,張紅軍這句話說出來,劉大娘幾個人都忍不住側目。
“我不會離婚,也不會答應。”陳耀文沉著臉。
陳錦州呵呵一笑:“有些事情,又不是你不想就可以的。”說完興趣缺缺地對舒曼說道:“這事等張建設回來處理就是了,走吧。”
本來被找過來掠陣,就是為了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