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騎著車,回到村裡,就看到白玉英和杜鵑等在路口。
看到她們,臉上露出笑意,飛快地下車走了過去。
“不是不讓你們等著了嗎?”
“誰等你啦,我這是出來散步。”白玉英不肯承認,她才沒有那麼好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散步?”舒曼微微抬眉,拉長的音調意味深長。
白玉英惱羞成怒:“我現在要散步回去了。”話落同時扭頭就走。
舒曼連忙在後面追,只是手裡推著腳踏車,總是慢上幾步,但白玉英也一直沒有走遠,兩個人都刻意放慢步伐。
杜鵑看著她們二人玩鬧的模樣,臉上也是樂呵呵地。
舒曼轉身叫了杜鵑。
杜鵑忙小跑著過去,走了幾步,又猛地停了下來。
“怎麼了?”舒曼扶著腳踏車不解地看著杜鵑。
前面一些的白玉英也走了回來。
杜鵑奇怪地看向村外,路上並沒有人,想想又搖搖頭:“沒什麼,應該是我想錯了。”哪有什麼人。
舒曼看著杜鵑目光所視的方向,停下車就像過去,被白玉英拉住,輕輕搖了搖頭。
三個人回到知青點,讓人找上張紅軍。
沒多時,張紅軍帶人回來說道:“林子裡沒有人,是不是你們看錯了?”
一起的還有陳德生:“隔壁生産隊有人說在縣城那邊見到過李三達,你們最近是不是有些太過緊張了。”
都逃走了,還怎麼可能回來呢。
其實最近巡邏地太過緊密,村裡人都有些意見了,晚上巡邏也就是了,大不了像冬天那樣換班,可現在一天二十個小時都要有人,基本上一個人一天就要巡邏三、四哥小時,這一天兩天還好,長久下去誰也受不了。他們總不能背的事情都不幹,就專門防著李三達回來吧?再說了公安還在找李三達,他還趕回來?
類似這樣的話,不只是張紅軍、陳德生這些人聽到,也有心疼家裡人的跑去找張隊長他們。
看這個情況,估計再過幾天,就要解散巡邏隊,哪怕有,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頻繁緊密。
這聽著就不是個好訊息,特別是像舒曼這樣單獨住著的人。
舒曼也是惜命的人,在白玉英和杜鵑的要求下,收拾了東西搬到知青點裡。
白玉英隔壁的屋子空了下來,楊渝渝一直沒有回來,倒是讓人傳了訊息過來,說是碰到熟人呆在縣城。
舒曼還是同白玉英和杜鵑兩個人擠一擠。
過了幾天,在縣城的李二達終於傳來好訊息。
“人是醒過來了,卻對那天的事情閉口不言。”同陳錦州一起到過紅旗村的軍裝男正在同陳錦州彙報這件事情。
“他有說什麼沒有?”
“他要求見她娘。”龔棋也就是軍裝男剛說完,電話鈴聲就響起來。
陳錦州同他對視一眼,飛快地走過去拿起話筒放在耳邊。
陳錦州的目光一點點變冷。
“怎麼了?”龔棋無聲地問道。要說兩個人年紀相仿,比起來他是正經從部隊裡轉業下來的,碰到陳錦州這麼一個兵團的知青走後門的自然是打心裡不服。部隊規矩,拳頭大的說話。
兩個人打過一架後,龔棋對陳錦州再無不服的想法,隱約還以對方馬首是瞻。
“革委會的人把李老婆子從公安局帶走了。”陳錦州目光森冷,這次的事情顯然不是張學亮能做到,出手的應該是顧長城。
這個人是著急了,又見公安局這邊動靜頻頻,自然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