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推,又循著門縫往裡面看,頓時瞭然。
舒曼聽到聲音,搬開櫃子,開了門,露出紅撲撲的小臉蛋,浸濕的頭發披在肩膀上,看起來更加幼齒了一些。
陳錦州再一次在心裡咒罵自己跟匹狼似的,看到肉也不管是不是太嫩了,眼睛就只管泛綠了。
“回來了?和隊長叔說了?”舒曼邊說邊往回走。
她的頭發濕噠噠的,還沒有擦幹,不只是身體,就是頭發也洗了好幾遍,直到聞了又聞終於確定沒有異味。
“嗯,說了。”陳錦州把舒曼手中的毛巾拿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撩起頭發慢慢擦幹。
他應該沒有做過這樣細致的活,手忙腳亂地好幾次厚厚的手繭就擦過小姑娘的脖頸處,陳錦州頓時臉紅了。
舒曼縮了縮脖子。
陳錦州連忙放開手問道:“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嗎?”
舒曼搖頭。
陳錦州猶豫一會兒,把舒曼的頭發重新撩了起來,終於發現小姑娘脖頸處的紅一直衍生到衣領裡面,甚至繼續往下。
他的眼睛很好,哪怕就那點縫隙,在微弱的燈光下依然能看清。
陳錦州把舒曼的臉扳正,想說什麼最後只化作嘆氣聲。
“下次不要什麼都往前沖,這麼魯莽可不好。”
舒曼胡亂地點頭。
陳錦州更無奈了。
他覺得小姑娘真的是太小了。
這還只是個孩子,同她講那些大道理有什麼用。
小孩子不就是會意氣行事,曾幾何時,他也這樣單槍匹馬地幹過自以為是的大事。
只是意識到這種問題,實在是不怎麼好受。
陳錦州張了張嘴,問道:“你幾歲了。”
“過了個年已經16了。”原主青春粉嫩著呢,所以面板多搓幾下就紅了,當然舒曼估摸著搓了不下百十下,所以剛才陳錦州一碰到就有些酥麻麻的痛。
陳錦州更抑鬱了。
“我20……不到。”
舒曼哦了一聲,突然轉過頭看著陳錦州。
陳錦州被看得毛瑟瑟地,結結巴巴地說道:“看,看什麼呢?”
“看你帥啊。”話一出口,舒曼就笑了,道:“我之前不是說過你的嗎?不過你長得挺嫩的,還以為你十八九歲呢。”
陳錦州剛展顏露出的笑容僵住了,他很想問十八九歲和二十歲不到……差很多嗎?
陳錦州怕自己繼續受打擊,問不出口。
他沉默下來。
舒曼有些不自在,也跟著安靜下來。
屋子裡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男子動作輕柔,小姑娘舒服地都快睡著了。
陳錦州很不想出聲,但還是輕輕咳了咳。
舒曼張開眼睛,眼底奪目的光彩讓陳錦州一陣恍惚。
舒曼垂下眼,站起身往廚房去:“這麼晚了,我給你燒點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