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道:“我需要安靜的環境做準備。”
張秀秀這才點頭。
回去的時候,看到榆樹那邊人群已經散開,只有三三兩兩幾個人在說話,不外乎就是李三達得罪了誰被綁在樹上。
有說李三達活該的,也有覺得手段太過了一些。
這大冬天的要是一個不好,直接能把人凍沒了。
舒曼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回來了?吃過了沒?”陳錦州開了門讓舒曼進來。
在外面的時候,舒曼以為屋子裡沒有點上煤油燈,等進來後才發現是被陳錦州拿了個木盆給罩住了,燈光昏暗,若是不仔細靠在窗戶外是看不出來的,但在室內卻是有足夠的亮度。
很顯然她來的時候,陳錦州正在吃早飯。
炕桌上有一笸籮的大白饅頭,粗粗一數至少有八九個,也許之前陳錦州已經吃了幾個,除此之外一個木盆裡放了雞蛋湯。
真會享受。
舒曼拿眼睛瞟陳錦州,對方反手遞給她一個饅頭。
舒曼接過來放在手裡,咬了一口,甜絲絲的,估計裡面還放了不少糖。
“你做的?”
“什麼?是說饅頭”陳錦州搖頭裝傻裝傻。
舒曼撇嘴:“這饅頭挺甜的。”
“喜歡你就多吃點。”陳錦州笑著又遞了一個過去。
舒曼無語,她在張家吃過早飯的,猶豫著還是沒忍住直直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為什麼,看不順眼而已。”陳錦州收斂笑意,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對面的小姑娘。
這就是承認了,舒曼避開視線默默地低頭啃著饅頭。
陳錦州見狀舀了一碗雞蛋湯出來,舒曼沒有拒絕,小口小口地喝著。
饅頭很大,舒曼吃了半個就吃不進去了,抬起頭的時候,看到陳錦州兩三口幹掉一個饅頭,瞬嘴唇驚訝地張了張。
“你是不是一直沒吃飽?”她這兩天都是湯湯水水的給對方,可看陳錦州這架勢,沒幾分鐘笸籮就空了。
就這樣,舒曼都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飽了。
“現在飽了。”頂著彷彿在看飯桶的眼神,陳錦州牽了牽嘴角,想要解釋,就聽舒曼突然問道:“那你是半夜餓得睡不著的時候,正好看見李三達了?”
“……差不多吧。”陳錦州深深地看了舒曼一眼。
昨天夜裡要是他不在,也不知道小姑娘會出什麼事情。雖然看她這樣子有點小手段,但再怎麼樣李三達也是一個大男人。
女人與男人比力氣太難了,更別說當時李三達手裡是帶著兇器的。
一個人圖窮匕見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就連他本人也不能預料到,自己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陳錦州自嘲地笑了笑。
別看昨晚舒曼不在家,可若不是他的因故,肯定留在院子裡,到時候撞上李三達……陳錦州目光沉了沉,覺得昨晚下手還是太輕了。
舒曼餘光瞥見,眼神跟著一暗。
她清楚知道陳錦州這人不是那多管閑事的人,雖說有時候看起來邪性,但絲毫不懷疑對方心裡有正氣。要說李三達這人的確算是活該。
哪怕陳錦州未明說昨夜的事情,但聯系之前發生的事情,夜巡時李二達的異常,舒曼還是能猜到這幾次搞出動靜的人就是李三達。
要說陳錦州還是個傷患呢,明顯又是要躲著什麼人。除非是別人摸到家裡,否則輕易不會出手。偏那李三達不作不死,正趕上這麼一個殺將在。
就是不知道醒過來的李三達會不會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