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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 杜鵑一口氣換了30斤的地瓜, 舒曼湊了個熱鬧要了10斤, 等把這些買回來的口糧搬上車後,兩個人都愣住了。
是知道這次東西不少,可沒有想到原先還空了大半的車子一下子就變得連空隙都沒有了。舒曼和杜鵑也只能勉強移了幾個落腳的地方, 坐在車沿上面。
看到她們坐穩了, 白玉英才叫白叔出發。
她們來地早, 算算時間卻已經是晌午了。
本來是約定好在縣城裡吃頓飯,撞上趙成幾個人後,大家都沒有了胃口, 還不如回去再吃。
車子先繞道去了白叔住著的地方, 他進去沒多久後提了一個竹編罐子出來, 直接掛在車頭。
白玉英朝舒曼擠眉弄眼。
那肯定是好東西了。
舒曼瞭然地點點頭。
車子在村口就停了下來,白叔下了車先是一番指手畫腳,這才幫著把車子上的東西卸了下來。
等白叔回去後,白玉英解釋道:“以前白叔也是不進村子的,接下來的一小段路我們就得自己走了。”
倒買倒賣畢竟還是不能見人的,白叔這樣做雖然有些欲蓋彌彰,卻也是出於保護白玉英的心態, 他止步紅旗村, 就是希望日後他在外面若是有任何紛爭和意外都能不波及到紅旗村裡的白玉英。
哪知道白叔不曾先出事, 反而是白玉英因為被人揭發連累到白叔, 最後這二人一個瘋一個死。
“你怎麼這麼看著我。”白玉英被看得心裡毛毛地。她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就是感覺奇奇怪怪地, 毛骨都豎起來。
“看你美啊。”舒曼彎唇一笑:“你要是不漂亮,我肯定不多看了。”
“胡說八道。”白玉英噗地笑了,伸手捶了舒曼一下,才板著臉說道:“你就是誇我也沒用,你這些地瓜我肯定不幫忙的。”
舒曼小臉立時垮了下來。
別看這裡面的東西,白玉英最多,但都是輕便的。倒是自己幾個口袋的東西都是糧食、還有一個大鐵鍋。
她力氣不小,可從村口到自己家,那可是老長的一段路。白玉英和杜鵑不同了,知青點就在村口不遠處。
舒曼哀怨地眼神看了她們兩個人一眼,上前把鐵鍋綁在背後,幾樣糕點被她放在一個袋子裡掛在手腕上,另一個手腕上拿著小包裹,就是這樣看著地上一大袋子的地瓜還有幾個小袋子裝的粗細糧就覺得腦袋發暈。
白玉英大笑:“你又不是三頭六臂,還想一次性拿回去啊?還是等著我回知青點找人幫忙吧。”
舒曼挑眉。
白玉英笑笑:“我又不小氣。”
該給的她總是會給的,來幫忙的就算是出過力,總比那隻靠著耍嘴皮子功夫討好處的人來得好。再說了,她要是真的一毛不拔,在知青點也未必如現在這般能過得下去。反而偶爾從手中漏一點財出去,那些人想著以後,做事說話都會有所顧忌。
白父告訴過白玉英,有錢能使鬼推磨,鬼都能行何況是人,所以沒必要逞強。白玉英一直以來也很好地秉持這一點。
別看她每年春忙雙搶都不曾下地,可紅旗村的人並不會因此說什麼。原因自然也是偶爾能借她的手,從白叔那邊得到供銷社買不到的東西。
杜鵑見狀自告奮勇,她知道自己和白玉英住在一起哪怕不是主動的其實一直也有在佔便宜,像這種簡單的跑跑腿的事情是十分願意去做。
也唯有去做了,她才能更加心安理得。
舒曼看出這一點,攔住了白玉英,等杜鵑走後,輕聲解釋了起來。
“杜鵑姐心思比較敏感,可能照顧別人習慣了。冷不丁地調換,一時之間這心情還不能調轉過來。”可以想見,從前的杜鵑在生活中扮演的是付出者,是辛辛苦苦任勞任怨照顧別人的。很可能,她也因此習慣了這個角色。這才使得舒曼也成了其中的受惠者。
白玉英無所謂地點點頭:“她要是喜歡,我倒是多的事情讓她做。不過嘛,這不是長久之計。”
人與人之間交往本就應該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
一直感覺低人一等,不說對方了,其實就是自己時間久了,這心理也會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