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誤會,要不讓孫虹同志好好給你道歉。”郭世寶隨後看向白玉英的身後,笑著打招呼:“舒曼同志,你怎麼過來了?”
“我是來還車的。”舒曼扯了扯唇角:“在鎮上向楊渝渝同志借了腳踏車。”那車就停在門旁邊,這麼多雙眼睛自然早就看見了。
所以這郭世寶是沒話找話聊。
“還車啊,還車好啊。是楊渝渝同志借的你?知青點裡她的脾性是最好的一個人了。”郭世寶沒說完,白玉英的視悠悠地飄了過來,他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趙成沉著臉,看了看白玉英,對孫虹說道:“快道歉。”
“憑什麼?明明是她欺負人。”孫虹氣得要死,還一群大老爺們呢偏在白玉英這個賤人面前認慫,還要讓她道歉。這絕對不行,一股氣猛地沖到頭出的話就變得口不擇言:“你們這幫男人,不就是看人家長得好看嘛。要是渝渝在,你們還敢欺負欺負我?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人家不要的破鞋。”
“啪”地一聲,屋裡屋外都是一靜。
白玉英甩了甩打疼了的右手,面無表情地看著怒不敢言的孫虹。
“看來你還是聽不懂人話。”扭過頭又去看趙成:“這是你說出去的話?可真好!”
白玉英目光冷冰冰地,看得人心慌。
隨著一聲“砰”,房門被關上了。
趙成臉色黑了又黑,沉默地看著孫虹。
孫虹嚇得往郭世寶後面躲了躲,小聲說道:“這本來就是嘛,我又沒亂說。”
郭世寶差一點就要罵娘了,只能朝石二寶遞了個眼色,兩個人走到趙成旁邊,一左一右地把人帶走。
可不能再鬧出打女人的事情來,雖然孫虹看著是挺欠揍的,好歹也得給楊渝渝面子,大家同住知青點,多少也得了她的幫助。
一直沒有說話機會的陳德生看王茂田跟上了,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孫虹,也跟著走了。
屋子裡面,舒曼在彷彿聽到一個驚天秘密後,只能選擇沉默,而白玉英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
就聽得院外突然有了聲響,舒曼走過去開啟門,只看到孫虹騎著腳踏車離開的背影。
在鎮裡的時候,楊渝渝並沒有把車鑰匙給自己。舒曼之所以把車帶到知青點,就是擔心在張家院裡小孩子跑進跑出的除了差錯。可沒想到被孫虹騎了去。
孫虹去鎮裡能幹啥呢?
自然是找楊渝渝告狀。
在知青點裡,若說白玉英是特立獨行的一個人,楊渝渝基本上就是焦點了,她也有這種本事。
舒曼走回屋裡和白玉英說了一聲。
白玉英不吭聲。
舒曼就打算跟她告辭離開。
白玉英想了想說道:“你小心點。”
舒曼愣住了,再回頭想去問明。
白玉英手裡已經拿著書了,明顯是不想多說的樣子。
回張家的路上,舒曼一直在想著對方說這句話的意思,走著走著就想起趙成和白玉英的關系,書中說過趙成在臨近的生産隊當老師。那個生産隊叫土家坡生産隊和紅旗生産隊只有十多公裡的路,不過卻不是一個生産大隊的。但因為地域關系,紅旗村的孩子都是去土家坡讀書的。趙成的那個曖昧物件,就是土家坡的。
趙成是後來透過招工回城的,在這之前,土家坡的那個姑娘和趙成大吵一架言語間就有提起白玉英。在聯系今天孫虹說的話,兩個當事人的反應,舒曼還有什麼不明白,但也肯定沒有孫虹說的那麼不堪。
白玉英這個人,看起來驕傲極了。
可人家完全有這個資格,看著反而挺可愛的。
就是有時候話說到一半這一點不好,舒曼才想著又覺得自己也是這樣的人,不由笑出聲來。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馬得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得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