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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你好。”視窗裡探出一個年輕男子,朝舒曼問道:“請問有什麼需要?”
“我……”舒曼手裡捏著寫了舒家地址的紙條已經站在這裡好一會兒,聽到問話後倏爾笑道:“同志,我要拍電報。”
舒曼說完咧了咧嘴,她有些想笑,嘲笑自己竟然有些“近鄉情怯”了,明明只不過是拍個電報報平安而已。
“一個字三分五角,加急的七分。”那男同志遞出一張空白的紙,上面印著偉人的頭像,還有一句語錄。
舒曼接過來,在郵局裡看了一圈。
在郵局靠近大門的一面牆上釘了一快長條的木板子,舒曼走過去從口袋裡拿出鋼筆微一琢磨,寫下:‘女已到,平安。’幾個字後重新走回視窗。
那男同志看了一眼,拿出手中的筆刷地劃掉句號。
“帶標點符號六個字,一共二毛一,去交錢。”不提預設都是普通,加急也不過是快上一點,除非特別緊急,很少有人用。
舒曼接過單子,詢問過後去了另一個視窗,正打算交錢,那裡面的人已經問道:“你是不是紅旗村生産隊的?”
舒曼往視窗看了一眼,並不認識。
“我剛才上班著急走得快,看到你們生産隊的張隊長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張隊長那嫁到鎮裡的大閨女嗎?”
舒曼想了想:“是張秀秀嗎?”
“對,就是她。”裡面的大娘雙手一撫掌,三下五除二把單子一劃遞了出來:“認識就好,你先去拍電報,然後去跟張隊長說他那閨女要生了,陳家把人送去縣裡醫院了。”
舒曼一聽著急了:“怎麼這麼突然,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現在鄉鎮都已經有醫院了,可其實都沒有怎麼普及上,就是鎮裡生孩子多半都是在家裡生的,最多請了那接生婆過來。
張家那邊,喜子還是生在地裡呢,輪到春花的時候待遇好一些,好歹生在炕裡,可轉天李翠娥就跟著下地了。趕上雙搶,那陣子張大娘病倒了,李翠娥好強強趁著上陣,前陣子閑話說起來的時候,舒曼佩服地話都說不出來。
可現在,這是什麼事啊。
舒曼一跺腳,把那開好的單子遞給第一個視窗的男同志,又從挎包裡拿出已經貼好了郵票的信塞到郵筒裡,朝那位熱心的大娘打了一聲招呼,就跑出去郵局。
她要去找李翠娥。
好在郵局和供銷社就在隔壁。
舒曼一進去就看暈了,好幾處都是人擠人,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舒曼,快過來。這布不要票,我給你也留了好些。”李翠娥嗓門大,眼更尖,在搶布的途中一抬頭就看到人了。
舒曼趕緊跑過去。
“杜鵑姐。”舒曼朝讓出位置的杜鵑點了點頭,急急湊到李翠娥耳邊:“翠娥嫂子,秀秀姐被送去縣裡醫院了,聽說是要生了。”
“什麼?”李翠娥勃然色變,手裡的東西一鼓惱塞到舒曼手裡,喊道:“可不得了了,我要趕緊去縣裡看看。你大爺和大哥那裡說一聲。”話落人就沖了出去。
留下舒曼和杜鵑面面相覷。
杜鵑最先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問道:“怎麼辦?要不去找張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