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段棋手……局時跟他對弈的只能是喬天睿,他會贏嗎?
休息沒多久,便有人帶領棋手去到比賽場地,比賽時每隊四人和另一隊四人同時對弈,整個比賽以七輪瑞士制積分迴圈後依積分高低排定名次。
喬天睿還低燒,剛才為了不讓孫中禾看出端倪,李茵只喂喬天睿吃藥,等那人準備離開,立即在他腦門上貼了一張退熱貼。
快要上場了,孫中禾總不能不讓他參賽。
喬天睿黑色中分小鮮肉頭型,額頭兩邊留有頭發,這會兒在他腦門上貼退燒貼,整個人就像要戰勝一切黑勢力的勵志少年。
見他不情不願跟上隊伍走遠,李茵忍不住笑了笑。
孫中禾走在身後,離開前對留下的替補人員吩咐,“向陽,你們先坐在這裡看好場地。”
許向陽和另外一個替補隊員點頭。
李茵就站在不遠處,等聽到“向陽”這個名字便猛然轉身。
許向陽?
被叫許向陽的男生個子不高不低,面板黝黑,衣衫樸素,很不起眼的一個男孩。
他似乎察覺到李茵的目光,眼神落在木桌上飄忽不定。
“許向陽?”李茵似笑非笑。
許向陽抬頭,並沒有回她的話。
如果昨天還不確定是不是他,現在李茵完全可以肯定,他是替補人員有這麼做的動機。
“他昨天嘔吐了一晚也發燒了一晚。”李茵聲音聽不出喜怒。
許向陽不動聲色。
找個凳子挨近許向陽坐下,李茵笑,“他現在都還發著燒。”
許向陽瞪大眼睛,“發了燒還去比賽!他不知道這樣會影響團隊?”
“你呢?你這樣做的時候有考慮過會影響團隊嗎?”李茵冷笑。
很多人不會真的在乎集體,而只在乎自己在集體中是否獲利。
許向陽愣了愣,臉轉向別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茵直定定地看他,目光犀利,“昨天他都跟我一起吃飯,我們吃了一樣的東西,唯獨不一樣的是他多喝了一杯茶。”
兩人對話,旁邊另一個替補男生好奇看過來,許是心虛的緣故,許向陽耳根通紅。
“你不想當替補!你想上場參加比賽!你在他茶水裡面投了毒!”
她的目光像拷問犯人一樣灼灼逼人,許向陽大怒,“我沒有投毒!我只是……”
意識到自己口誤,許向陽停頓話語,表情呆滯。
李茵冷笑,“你只是什麼?”
許向陽胸口此起彼伏。
他只是把泡了幾天發黴的茶葉沖去給他喝,他沒有投毒!
“只是什麼?”李茵逼問,“你知道你的行為有多惡劣嗎?”
“向陽,你給喬天睿投毒了?”另一個替補男生質疑道。
許向陽臉色蒼白,呆愣了一會兒他冷冷笑出聲,“他明明才來圍棋社幾個星期,憑什麼他優先參加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