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沒成想蔣佳月身子卻是一僵。
倆人貼的近極了,哪能不落在陸長風眼裡?
他眯了眯眼,方才柔下來的模樣便又冰冷起來,大掌滑在她腰側,緊了緊力道。
“風兒,你跟娘說句心裡話,到底要如何?”
他執意要去京城的前日,陸華楠摔了杯子,夜裡樓氏紅腫了雙眼過來問他。
陸長風一時怔在那裡。
到底要如何?
呵!
自己還能如何。
她是一心要走的,便是把人找回來又怎樣?留著的不過是個犟驢子,又不解風情,又不懂人意,簡直渾身上下,沒一絲一毫的好處。
可他還是要去。
人是他帶進陸家的,也是他強留下的,這回的事兒更是因他而起,若不是自個兒事事把蔣佳月擋在前頭,引了有心人的眼,說不得她就能過上當初她進陸府設想的日子。
本本分分做事,老老實實做人,把這幾年熬過去,還清了債,治好了蔣大郎的病,再攢幾兩銀子供蔣南秋讀書,便磕個頭離了陸府,從此再無瓜葛。
她要走是她的事,人卻是無論如何要找回來的。
否則陸長風覺得,自己是如何也沒臉去蔣家,對了那一家老小的恭敬和信任,眼睜睜說著瞎話的。
他苦笑一聲,不去看樓氏擔憂的臉色,“您把心放回肚子裡吧,只不過是把人找回來,日後就再也犯不著了。”
是啊,就讓她梗著那根細脖子過她的獨木橋去吧。
他堂堂陸家四爺,再也犯不著為了一個女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