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她正跪拜在大殿的佛像前,卻聽見外頭傳來動靜,剛回頭去瞧,便有人沖了過來,眼熟的很。
那人一閃而過,不知藏在了哪裡,接著就有人上前打暈了她。
“喲,什麼東西!”
正想著,有女子尖細的聲音響起來,又拿腳尖踢了踢,蔣佳月連忙動了動身子,嗚嗚地叫出來。
“啊”女子喊了一聲。
“大驚小怪地做什麼,把客人都嚇跑了,叫你拿的點心呢?”是另一個人站地遠了些在說話,聲音有些沙啞,聽得出是上了年紀的。
先前的女子連忙應了一聲,不知拿了個什麼去戳裝著蔣佳月的麻袋,“不會是人吧……”她念念叨叨。
蔣佳月又動了動。
她嚇地跑老遠,聽得外頭人又在催,這才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子,又跑了回來,這回手裡拿了剪刀,哆哆嗦嗦地伸手要去剪封口的粗繩。
“你幹什麼!”忽而有男子走進來,一腳踢翻了她手裡的剪刀,揣在女子身上,“滾滾滾!”
女子嚇的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蔣佳月不敢再出聲,只覺得好似被人扛在肩上,找了個地方塞進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暈暈乎乎地,又聽見那女子的聲音,“怎麼不見了?明明在這的……”
“嘭!”
蔣佳月用盡了全身力氣,不知是撞在什麼東西上,拿東西翻倒了去,發出一聲響動。
接著門被人呼一下拉開,她就勢滾了下來。
這回女子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三倆下剪開了麻繩,呆呆地張嘴瞧著眼前披頭散發的蔣佳月,連尖叫都忘了。
蔣佳月渾身疼地要命,太陽xue突突直跳,腿腳也沒有力氣,掙紮著爬起來,四處找著能出去的地方。
她在一間小隔間裡頭,桌上放了很多糕點茶水等物,她剛剛是被人塞在角落的大木條箱子裡了。
“外頭都是人,你出不去的。”
女子這才緩過神來,看出了她的意圖,手指了指門。
蔣佳月目光便落在窗戶上。
“這裡是三樓,且是在船上,外面全是水……”
“謝謝你。”
蔣佳月開口,嗓子眼像是被鹽水浸過,火辣辣的難受,“這是什麼地方?”
“滿香樓。”
女子抹了不少胭脂水粉,細看卻有兩三分眼熟,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女子盯著她看,“難道也是被賣進來的?”
蔣佳月忽而睜大了眼,不做聲。
她想起來了,這女子原是鶯聲!
頭次見面,便被陸長風著人發賣出去的那個丫鬟!
她、竟在這裡碰著她!
“哎”鶯聲嘆口氣,上下打量蔣佳月實在寒酸的穿著,“別看了,我原也想跑的,結果被抓回來打幾次就再也不幹了。”
她說著擼了擼袖子,露出上頭斑斑駁駁的鞭痕來。
“我是看你眼熟,說不得就在何處見過的,也算是個緣分,這才給你提個醒,乖一點,也能少吃些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