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大臻國都,天子腳下,竟然還有流匪在廟裡擄了他陸長風的姨娘,誰他孃的這麼沒腦子!
他一腳踹在門上。
很悶,很黑。
蔣佳月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只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黴味,她想,也許又是在哪個柴房裡吧。
脖子很痛,她還記得自己正從和李議約好的地方出來,後脖子便被人打了一下,整個人就暈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許是瞧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繩子綁的不是很緊,她掙紮了一會兒,手腕勒的生疼,已經有了點松動,忽然外頭有人走路的聲響,她連忙躺下去,背對著牆壁,死死閉著眼,心提到了嗓子眼,跳的又急又快。
“吱”,門被人推開來,有人故意壓著嗓子說話,“醒了嗎?”
“沒,可能受勁用大了,還昏著呢。”
“把嘴堵了,省的醒了又哭又叫的,哭娘似的。”
“知道了。”
來人走到牆邊,用腳踢了她兩下,蹲下來就著外頭的光線看了看,“嘖,挺美的,就是命不好。”
“大哥。”
一直守在門外的那人就道,“嘿嘿,等完事了,能不能……”
“滾滾滾!你他孃的活的不耐煩了,老子還想多活幾年!這娘們就是個禍害,趁早脫手,誰他孃的也別動腦筋,聽清楚沒有?”
“是是是,大哥放心。”
倆人又走了,門掩上的時候唯一的光亮也消失了去,蔣佳月仍不敢睜眼,耳邊聽到外頭上鎖的聲音。
她這會兒才有怕意湧上來。
這回不是在陸家,這些人也不是那些家僕,她又怎麼能不怕。
這裡四處都沒有窗戶,唯一的門上了鎖,還有人守著,她怎麼出去?
全身都開始發軟,手抖的不像話,蔣佳月使勁咬了咬唇,迫使自己鎮定下來,兩隻手來回搓著,不知過了多久,疼的已經沒了知覺,終是抽了一隻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