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瞧著尚算不差,說話也氣足,只怕這一殿子的藥味,都是治心病的。
四皇子……去了德州。
二皇子看了靜王一眼,瞧得他並無不妥,便也放下了心,微微上前半步,關切道:“父皇可曾好些了?”
五皇子亦不甘落後,道:“父皇乃是天子,自有天佑。”
這會兒他倒沒了方才的武人習性,噎得二皇子再不敢多言。
德元帝聞言,臉色舒緩不少,顯見是有了些興頭,問道:“這幾日可曾跟著你外祖習武了?”
“兒臣不敢懈怠。”
“好,好,”德元帝身子稍稍往前傾了,“你自小有天賦,切記不可鬆懈。”
德元帝青年之時,也有一身武藝,在軍營中摸爬過的,才於陸華楠相識。
更何況他初登大寶之時,曾有志於四海之內,若不是晚年制掣愈多,只怕也不會於那勒糾纏。
因而向來十分喜歡長相、脾性俱與他有幾分相像的五皇子。
果然,二皇子聞言,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又悄悄看了眼靜王,寬大的袖袍略微動了動。
“皇兄。”
靜王上前,恭聲道,“皇兄教導有方,幾位皇侄向來勤勉,便是臣弟也自愧甫如。”
“哎”德元帝擺手,“十四弟自小聰慧過人,哪是他們幾個能比的。”
“皇兄謬贊。”
“老十四啊,在小輩面前你也不要謙虛太過了。”
“皇兄教訓的是。”
德元帝眼神從二、五皇子倆人身上掃過,落在嘉慶公主捧藥的手上,“嘉慶,去給你十四叔沏茶來。”
這是要說正事了,嘉慶起身行禮,“是。”
退出去時,她看了一眼陸長風,往常神氣的眼裡,再無旁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