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佳月停下動作,想了想道:“千書,好像連著你都有不滿了。”
以往小群是誰也不偏幫的,身份又擺在那裡,誰也不會去得罪她,所以和誰都能處的來。
可是為著蔣佳月,不僅在江陵,便是瑞國公府,她已經幾次駁了千書的臉面。
蔣佳月雖感動,卻也擔心的很。
“我才不怕她呢!” 小群故意哼哼了兩聲,“我光明正大,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唄!當真以為你好欺負呢!” “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小群捏了塊面團去玩兒,不在意地道,“我只是做我想做的而已。”
“又做什麼好吃的呢?”話音剛落,小廚房外頭進來一人,探頭沖裡面看了看,笑嘻嘻地跑過來問。
是小田。
兩人便都不說話了,蔣佳月笑著道:“閑著沒事,做紅豆糯米團子呢!你吃不吃?” “吃啊!” 小田眉眼都笑成了一條線,“千書姐姐讓我來拿東西,等我回來就一起幫忙。”
“好。”
待做好了點心,蔣佳月也不吃獨食,留了幾塊兒給陸長風備著,剩下的一份給了小群,另外多的都叫小田一人拿了一塊兒吃去了。
“這時候還有心思做這個,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
千書拿了紅豆糯米團子,嘗了一口,悻悻地嘀咕了一句。
其餘人等作何想法,蔣佳月一概不知,她先前抄的書冊陸長風說是要拿走,她只得每日吃過晚飯後再抄一些,打算另外給蔣南秋抄一冊的。
洗了手,剛剛把墨磨了,外頭卻傳來動靜。
她跑出去一看,原是陸長風回來了。
他鮮少有這麼早回來的時候,一時手忙腳亂地伺候,待陸長風用過飯漱了口,看到桌上的點心,就問道:“你做的?” “是。”
“嗯。”
陸長風點頭,食指夾了一塊吃了,又接著問道,“這些天都做什麼了?” “也沒什麼,左不過是那些小事,不值當說的。”
蔣佳月離他有些遠,說話也硬邦邦的沒什麼意思。
自那日過後,她與陸長風說話總不自在的。
偏生他還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若不是每日早出晚歸見不著人,蔣佳月真不該要如何自處。
幸而這麼長時間過去,雖然還別扭,卻也好了不少。
“說說。”
陸長風又捏了一塊吃著,閑閑地吃了一口茶。
蔣佳月見他難得能早些回來,心情也還不差,便再不想惹了他什麼不痛快,兩人都不舒坦。
因而就掰著指頭,一樣樣說與他聽了。
“做了會子針線,又和小群說了話,做了糕點,正打算抄書呢,您便回來了。”
“抄多少了,拿來我看看。”
陸長風難得閑心,蔣佳月拿過來後,竟還與她說了幾處典故,氣氛融洽地叫她有些不敢相信。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