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仰面躺著,被陸長風壓的死緊,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力氣。
此時最初的震驚散去,所有的感官都恢複了知覺,她感受到陸長風堅強有力的心跳,綿長均勻的呼吸,還是那裹住她的男子氣息。
嘴唇上的痛意也湧了上來,胸脯被他壓的生疼,蔣佳月越想越氣,越委屈,索性賭氣一般,“啪啪”兩下打在陸長風背上。
“你起開!”她帶著哭腔喊道。
許是兩人貼的太近,蔣佳月的聲音就落在陸長風耳邊,他再次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了片刻。
再閉上眼之前,人已經自覺地滾了下去,倒在地上。
一雙大長腿卻還壓著她。
蔣佳月坐起來,手腳並用,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桎梏,立時就要站起來。
腳上卻軟了一下。
她幹脆在陸長風身邊坐下來。
原是桌子旁放了個杌子,船上燭火不安全,點的少,裡頭黑燈瞎火地,她沒瞧見,這才被絆了一下,成了如今的局面。
蔣佳月滿肚子的委屈不知該找誰說,只好恨恨地踢了杌子一下,以此洩憤。
“嘶,疼。”
剛踢上去,她便連忙雙手抱腳。
“唉……”嘆口氣,再拿手摸了摸嘴唇,好似已經開始腫了起來。
方才…… 不不不!蔣佳月使勁搖頭,什麼事都沒有,都沒有。
也不知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自打到了蔣家,臉上便沒好過,總是今日腫一塊,明日腫一塊的。
“都怪你!”她放開腿腳,又踢了陸長風一下,卻沒敢用力。
孰料他忽地轉過身來,一雙眸子已經恢複了清明,幽幽地看著她,再也無一絲醉意。
“我怎麼在這裡?” 他開口,聲音失了往常的低沉,顯得有些沙啞,語氣卻著實不太好。
說著話,人已經翻身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蔣佳月,險些盯出個洞來。
“你怎麼在這裡?”他又問。
語氣越發的不好了。
蔣佳月聞言,頓時滿心滿腹的火氣湧上來,抬頭看他一眼,惡狠狠地說道:“我怎麼知道!” 聲音大的嚇了她自己一跳。
陸長風被她吼的一怔,不過片刻便恢複如常,頓時氣的五髒六腑都疼。
不得了了! 他一把提起蔣佳月,拎小雞似的把人拎到跟前,“怎麼跟爺說話呢!” 蔣佳月火氣更盛,“就這麼跟你說話怎麼了?不愛聽別聽!”她說著掙紮起來,“你放開我!” 陸長風氣的一個倒仰,眼角直抽,額上青筋亂跳,一把捏住蔣佳月胳膊,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
“慣的你,還翻了天了不成!” 說著舉起手,就要大人。
蔣佳月嚇的一個瑟縮,雙手抱頭,但立馬又放了下來,冷哼一聲,斜眼看他。
“你草菅人命!” 陸長風的大掌停在半空,頓時放也不是,打也不是,就那麼拎著蔣佳月,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了半日。
蔣佳月是被方才的事激起了性子,此時根本不知道怕,死撐著眼睛瞪了他片刻,只覺得眼睛發酸,再也撐不住了。
“你以大欺小!”她沖著陸長風又吼了一聲,手腳亂動,又去掰他拎著自己後脖子的手。
“你以強欺弱!” “你……啊!”話未出口,陸長風忽地鬆手,蔣佳月頓時尖叫一聲,踉踉蹌蹌落在地上。
“我怎麼?” 陸長風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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