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怪就怪在,陸老夫人竟請了江先生來,以此作為條件。
“你跟娘說實話。”
她臉色嚴肅起來,連鍋裡冒煙也管不著了。
蔣佳月便走到灶臺前,將肥肉先炸出油香來,再把配菜倒進去,翻炒兩下,又重新回到灶膛前頭添柴。
她抬頭看著若香仍舊不放心的模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 “但是女兒知道,只有江先生能治好爹的病,在江陵,也只有陸家能這般請動江先生,更重要的是,只有陸家會幫我們,不管為了什麼。”
一席話,說的若香捏緊了手中的鍋鏟,竟無言以對。
蔣佳月繼續說道,“娘,我知道你擔心什麼。”
“你知道什……” 蔣佳月輕笑一聲,打斷若香有些窘迫的話語,“您放心,女兒心中有分寸。”
娘親擔心的,無非就是她真應了張寄說的那些混賬話而已。
想必大家心中都覺得,她去陸家就是做“夫人”的,身子早已經不清白了。
只是想起陸長風那個清冷模樣,這些人倒真瞧得起她。
人家身邊多少鶯鶯燕燕且不說,光心裡一個璇娘,就叫多少女子心碎不已,哪裡輪得著她。
旁人家如何蔣佳月不知道,只陸家,不管是陸長風,還是陸華楠,陸三老爺,其實心思倒真不在內宅之中。
陸老夫人雖然有意,這一番叫她跟去京城,也有盤算在裡頭,但卻從來沒做過什麼不得體的事,反倒瞧著是一心要看陸長風的意思的。
陸長風想退婚,譚家的婚事就退了,他不耐煩,初來時莊子裡那個丫鬟,璟萃院的含煙,還有處心積慮的蘇凝筠,便沒有哪個能得他憐惜一回。
從頭至尾,只有璇娘。
她想著,許是飯菜的味道傳來,覺得胃裡莫名有些翻騰。
若不是託了璇孃的福,她一個農家女子,既沒本事,年紀又大了,哪裡還能找到陸家這麼好的差事。
不過是成天跟著娘親做些繡活,掙幾個銅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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