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香看了陸長風一眼,“這是?” “蔣娘子盡可放心。”
他示意若香。
若香上前兩步,道了失禮,拿起來看,頓時一陣羞愧。
陸長風署了名在上頭,便是應了“可隨時出府”一說,可算是坦坦蕩蕩磊落的很,偏她還在那裡惴惴不安,生怕人家誘騙了自個兒女兒…… 對蔣佳月也有一絲歉疚。
月兒一心想著幫補家中,受了許多苦處折磨不說,她竟還疑心月兒對陸長風…… “這……這,四公子,婦人……”若香跪下來,“婦人多謝四公子大恩大德。”
她此時簡直覺得陸長風便是那傳聞中的大善人了。
不僅給蔣大郎請醫,又及時拿了老參給自家救命,且人家根本什麼都沒圖,這不是大善人是什麼? 若香拉了女兒裙角一下。
蔣佳月才不情不願地跪下去,附和道:“多謝四公子。”
微微抬頭,似乎看到陸長風挑了挑眉稍。
好吧,看在他今天十分耐心的份上,蔣佳月又大聲道了謝。
待送走若香後,她又再次回了棠錦軒。
陸長風仍坐在先前的位置,手裡捧了本書,蔣佳月記得是早晨收拾時見過的。
嘁…… 端看他公子如玉,清朗俊逸,只是隨意坐在那裡,卻顯得閑適雅緻,若不知道的,定然以為他在看什麼高深的研讀之冊,否則何須那般認真。
許是覺得他今日出乎意料的好說話,蔣佳月心有感激,竟也覺得陸長風十分地……好看了。
她便站在那裡默默地看了會子。
“掌燈。”
蔣佳月以為自己只愣神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等被陸長風的聲音驚過神來,外頭天色竟是濛濛發暗了。
臉便“騰”地一下燒起來。
好在天色黑,她面上本也紅腫,好歹掩飾了過去,努力裝作平靜地點燃燭臺。
殊不知,蔣佳月亮了燭臺端過去時,陸長風側眼一掃,便瞧見了她發紅的耳尖。
呵,還知道不好意思呢! 陸長風心中發笑,自打蔣佳月一進來就已經發覺,偏她還傻乎乎躲在屏風後頭偷看,自以為縮成一團就行了? 故意一般,他問道:“何時來的?” 蔣佳月頓時連頸脖都紅了。
“剛……剛剛才……才回來的。”
她結結巴巴地扯謊,臉上發燙。
會不會……被他發現自己偷看啊? “哦——”陸長風點頭,又接著看書去了。
哦就哦,你拉長了音調是幾個意思啊! 蔣佳月渾身都發熱了,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
好在陸長風放過這件事不再提,一行捧了書看,一行不以為意地道:“那件事你不用擔心。”
“啊?”哪件事? “咳咳。”
陸長風瞥了眼冷掉的茶,蔣佳月連忙知趣地換了熱水上來,手腳麻利地斟滿。
卻瞧見黑漆葵紋的小幾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荷包。
正是她十六那日給陸長風的。
)下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