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十分得意地挑了挑眉。
“你過來。”
初翠面色有些難看,冷聲說道。
蔣佳月走過去,“初翠姐姐。”
“站在她們一塊兒。”
初翠指了指出列的四個丫鬟,蔣佳月依言站了過去。
“都老實交代,什麼時候、去姑娘屋子裡做了什麼。”
“回初翠姐姐的話,奴婢是卯時末去送水的。”
一個三等丫鬟怯怯地回道。
初翠點點頭,“我記得。”
“奴婢是辰時三刻去的,因夫人身邊的霜華姐姐說請姑娘早點去老夫人院子裡,奴婢過來通傳一聲。”
“巳時初姑娘叫奴婢過來拿點翠樓新送來的頭面樣子。”
“奴婢是和鸞兒一道過來拿頭面樣式的。”
她們一行說,初翠一行點頭,這些事她都知曉,並不是胡說,且底下也有丫鬟竊竊私語,都可作證。
“你呢?” 最後輪到蔣佳月,初翠緊盯著她。
陸長淼丟了一隻和田墨玉的鐲子,原是一對兒收在箱子裡,陸長淼說要帶去京城,便拿了出來,初翠回來卻只翻到了一隻。
這對墨玉鐲子是陸長淼出生時,陸華楠和樓氏特意尋了給她做壓身玉的。
如今丟了一隻可怎麼得了,蔣佳月吃飯的功夫裡,這裡早已經翻了個底朝天,陸長淼還不敢讓三夫人知曉,囑咐了初翠無論如何都要找出來,這才有這麼一出。
蔣佳月雖不知發生了何事,瞧眾人神色凝重也猜個不離十,聞言回道: “奴婢並不曾進五姑娘的屋子,只一直在外頭。”
她指了指門邊放著的小杌子,“五姑娘吩咐奴婢在此處做活,並不敢隨意走動。”
“可有誰看見不曾?” “這裡站的姐姐們,應該都知道。”
她卯時一過就來了,一直到午時中才回,今兒院子裡人雖少,但也有幾個來往的,尤其是進過陸長淼屋子的,必然都看見過,初翠也不例外。
“其他人呢?有沒有進過姑娘屋子的了?可別等我一個個查到了再說!” 初翠眼神厲起來,看著其他人。
“回……回初翠姐姐的話。”
底下便有一個丫頭抖著嗓子道,“奴婢進去送過東西……” “送什麼了?何時送的?” “是……是廚房裡做的一碟子月餅……卯時初就送過來了。”
那時候天色還早,陸長淼並未晨起,院子裡靜悄悄地無人瞧見,也就沒人幫她說話。
丫鬟急的快要哭出來了,“真的不是我,我把東西放在外間就走了……根本沒進去裡間……” “好了,沒人說是你,哭什麼!” 初翠本就煩躁,那鐲子矜貴,是萬萬丟不得的,偏往日裡收的極好,都是鎖起來的,今兒一大早若不是陸長淼非要找東西,也不會開啟那箱子,後來她急急忙忙伺候主子去德馨院,誰知竟就這麼丟了! 她心知這丫鬟沒那麼大膽子,早晨也隱約記得桌上是放了一碟月餅,再者說那時候箱子還沒開呢! 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她細細看了一遍眾人神情,實在想不出頭緒,正要再嚇嚇她們,還是不行只能一個個搜了,這麼短的時間東西肯定還沒出府,不怕找不出來!哪怕是驚動三夫人和老夫人…… “初翠姐姐。”
菱花卻對她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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